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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西尼把水壶往炉子上放,很吃力的样子。她把壶放上去之后回头说,“啊,我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一壶水烧开之后,索西尼又去外面打了另一壶水进来。窦有莺看着她忙来忙去的背影觉得有点可怜,有点揪心。索西尼站在煤炉旁边看着水烧开,蹲下去给炉子里加点柴火。现在这个年代还有人用煤炉?窦有莺觉得自己能认识煤炉都很不容易了。奇幻的感觉更加加重了,在这个阳光金黄的下午,快要到傍晚的时间里。索西尼盯着炉膛的眼睛里像是印上了火的印记什么的,一闪一闪,很时髦。
水烧开了,索西尼烫了一个茶杯,给窦有莺泡了一杯茶端过去。窦有莺接过来受宠若惊地说,“谢谢啊。”
“家里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让你见笑了。”
果然是这样的台词。窦有莺喝着茶心想,又让我料到了。喝完茶之后,有莺很想睡下去,不知怎么的就开始犯困。是因为下午吗,还是因为温度又升了呢,前几天已经有了秋季的凉意,这两天气温又回升。她靠在床头上,翻看着一页一页的相册,一条腿耷拉在床沿边上。索西尼站在门框边,默默地看着她。
“前辈。”
“为什么老是叫我前辈呢。”
窦有莺越来越困了。她揉揉眼睛乏力地问道。“不能叫名字吗。”
“因为,我不能接近你。前辈意味着你对我是有社会属性的,叫名字,则是直接的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不能那样地面对你。”
“还蛮有道理的……”
窦有莺舒服地躺下了。她困了,要休息一会儿,想睡一觉的念头此刻诱惑是多么地强烈,引诱着她。睡吧,睡吧,一个声音这样说着。“为什么不能啊。”她随口说道,“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的。”一个声音失望地说道。“让我睡会儿吧……”
窦有莺快要睡着了。在缠绵的睡意像丝线在脑袋里轻搅时,这感觉真不能抵抗。
“前辈,能和我约炮吗?”
“能啊。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和我睡。”
“前辈,你是第一次吗?”
窦有莺没有回答。“睡着了吗,前辈?”窦有莺没有回答。她在半梦半醒之间荡漾。心像是那串项链,沉到了海底。在索西尼的手指插入进来之前,她还轻声地哼哼。之后,她的身体被抱着翻了过来。有点疼的感觉里,窦有莺睁开了眼睛。索西尼压着她的身体,现在她突然感觉这家伙年纪是比自己大了。
“你是处女控吗?”
窦有莺问。索西尼没有回答。黄色的灯泡一摇一摇的,还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也好,这一定是我睡过的最简陋的床,开过的最寒酸的房。窦有莺想。索西尼抓住了她的手,五指交叉插入她的指缝里。窦有莺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不过她想那时候并不重要,因为气氛很好,所以什么行为都不显得尴尬。你挺温柔的嘛,窦有莺回头对索西尼说,看到她闭着眼睛,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头。“不要说话。”索西尼说。窦有莺觉得自己小了。再一次感觉到娃娃脸确实比自己大。即使是这样也并不粗暴,窦有莺将食指放进口里思索着,想着有点奇妙。
做完之后索西尼下了床,站在床边,看着她。窦有莺趴在床上,侧着头,一只手寻摸着自己的衣服。“在这里。”索西尼给她拿来放在了手边,又给她拿起来盖在了身上。有莺拧着脖子说,我还不错吧?
索西尼在自己的屋子里不说话,这屋子蘑菇的气味更大了。雨季肆虐过后,这儿肯定会有很多的蚊子。住在这儿春天还好,其它季节就很可怜了,又是阴冷,又是湿冷,夏天特别热,没有空调,不知道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不是可怜你才跟你做的。”
窦有莺翻滚了一下,拿衣服把自己裹了起来。索西尼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她的态度让有莺觉得自己的话挺多余的。索西尼问,你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见到我了。窦有莺穿着衣服问这是什么意思。
“像前辈这样的人,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可能过会儿就会后悔,和我上床的事。然后就再也不想见到我。”
窦有莺脸一红。这下是真的脸红了,心事被说中的感觉,不好。
“只是偶尔出于同情和可有可无的浪漫心情和我发生了关系。我想你一定会在意识完全清醒之后反省为什么要和我这样的人上床吧,会觉得出于本能犯下的错误很羞耻。”
“别这么说啊。”
窦有莺说,“你这说得,我都有一种人渣男人抛弃结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