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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吉祥从梦中醒来,借着长明灯的光亮,看见师父坐在窗前静静地望着天空。
每天,只有在夜晚,杨传箫才不会被琐事烦扰,静心回想那个他再也不可能见到的人,那个让自己永远留有遗憾的人。
“师父,您怎么还不睡啊,我都睡了一觉了。”吉祥半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坐会儿。”杨传箫转过头继续向夜空望去。
吉祥一打岔,杨传箫思绪很快转变回来,心中一阵迷茫:师祖,师父提到的那个人何时才能现身,师父说一定要等,弟子相信会有那一天,只是,弟子还要等多久?”
夜已黑的很深,除了杨传箫久久不能平复的心境,一切都静止下来。
第二天一早,吉祥早上醒来不见师父,跑到院子里四处寻找也没有踪影。这时,远处一阵乐声传来,这种声音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而且每次都是一遍又一遍反复传来。
杨传箫在玉女峰的吹箫引凤亭里,手持洞箫靠坐在木椅上,专注而深情地吹着那首曲子。不少来往的游客被幽扬的箫声所吸引,自发聚拢过来,只是,不会有人知道箫声中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傍晚,杨传箫回到宅院,一推门,吉祥听见动静飞快跑出来。“师父,您去哪了?”小吉祥一脸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想师父了?”杨传箫摸了下吉祥小脑袋。
“您去哪了,师父?”
“师父去山上玉女峰了。”
“去那里干什么呀?”吉祥皱起眉头。
杨传箫搂住吉祥肩膀往里走:“师父想起自己的一位朋友就会去那里。”说着,把随身带的一对玉箫和玉笙放在精美的木质座架上,指给吉祥两样乐器各自的名称。吉祥凑到跟前拿起箫吹了几下,看着师父问:“为什么每次听到的都是箫声,那个是什么声音呀?”
杨传箫自从接过殷小姐离别时赠予的这支玉笙后,再没有吹过它,只是心中时常回想起两人经常交换乐器吹奏的情景。吉祥硬缠着师父用笙吹一首乐曲听,也不知为什么,在小吉祥面前,杨传箫总能提起兴致,最后一次吹这支笙还是在殷小姐刚提出辞别的那一天。杨传箫轻轻试了几声,音色还是那么清越,柔和,丝毫不逊当年。一曲悠扬、高雅的乐声缭绕响起,逐渐同这里古色古香的氛围融入一体。曲末终了,杨传箫已泪眼朦胧,他甚至不知是何时流出的。
“师父,您怎么哭了?”吉祥不解。
“我只是想起了一个人。”杨传箫擦了擦眼泪。
“是谁啊?”吉祥等待师父的回答。
在山上吹箫引风亭演奏时,旁人曾夸奖说,仔细听,他的箫声很投入。杨传箫从未向谁提及过自己的内心,包括已故去的师父。然而今天,面对一个孩子的疑问,不知怎么,杨传箫心里乱的很,好像什么都压不住似的。吉祥站在那里好半天看着师父。
“吉祥,我原本想让这件事永远死在心里,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只有你。刚才听到的那首“华山吟”,是我和一个叫殷玉笙的女孩儿多次在华山合奏的一首乐曲。殷玉笙就是你问的那个人。20年前,师父和你一样,是华山派的传任弟子。闲暇时,经常在吹箫引凤亭独自吹箫,很多次,看见了殷玉笙,我们互相被对方的乐声吸引,就这样,我们走到了一起。她身出名门,母亲过早去世,父亲是当地一个很有名望的商人,经常一出远门几个月回不来。我和殷玉笙认识二年以后,有一天,她把我带到她父亲面前,仔细询问过我的情况后,她父亲当场喝令女儿不许再和我见面。我也知道原因,殷玉笙是家里的独生女,按家规,家族事业要交给未来的女婿掌管。以前,殷玉笙曾多次苦口相劝要我从商,可我已身归道门,而且对天发过毒誓,岂能无信。当然,我很理解她父亲的苦衷,几代人艰苦创下的家业不可能拱手交给外人。她别无选择,我们还是分手了。最后一次见面,她送给的我这支笙,和她的名字一样,是玉做的。我开始以为殷玉笙会怨恨,可她说了一句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会支持我的选择。”
杨传箫控制不了情绪,两股热泪涌出眼眶。里面的人情世故吉祥不能完全理解,但他明白师父因为再也见不到那个叫殷玉笙的女孩才会哭。
“师父,那个人是不是也和您一样在哭啊?”吉祥问。
杨传箫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那次分手后就没再见过,后来过了很长时间,听别人说她不满父亲看中的几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