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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不能呼吸。
她非常努力地强迫自己睁开眼,但是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在作梦?要不就是真有鬼,她被鬼压床了。
“中国自称是礼仪之邦,为什么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像样的礼仪?”敢说英国是番邦,她迟早被愤怒的英国国民打死。
死洋鬼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老祖宗的话不会错。”
“那我是人还是鬼?”他表面严肃的冷声问,心底是泛著奸笑。
脖子一缩的朱黛妮微眯起眼颤声问:“请问一下,你们这栋宅子有没有闹过鬼?”
艾德掸窗帘的手为之一僵,掸子停留在半空中,以为自己真的老了、耳朵背了,竟然听见某人质疑屋子有鬼,实在太不庄重了。
而茱雅愣了一下,眼神变得疑神疑鬼的东张西望,老房子通常有那种东西,才来半年的她很幸运无缘得见一灵半鬼。
“为什么这样问?犯了初来乍到那一夜的毛病?”他的语气有明显的取笑。
那一夜,她把他的笑声当成鬼音,念了一堆叫人啼笑皆非的驱鬼话,还和“鬼”打商量去吓他呢!
“才不是呢!我被鬼压床,晚上睡觉都不能呼吸。”她心有余悸的道。
茱雅一听恐惧极了,不小心打破了个花瓶,而艾德的眉头全挤成一堆,掸子由手中滑落仍不自知,心想哪来的鬼?
表情慎重的莫斐斯拍拍朱黛妮背后安抚著,思索著此事的真假,莫非家族里有人知道他对她的喜爱,因此刻意来加害她?
越想越忧心,他必须问个仔细,他不想在爱她的同时失去她。
“那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每天。”所以才恐怖。
“每天?”怎么可能?他每夜都将近两、三点才入睡,而睡前一定到她房里偷个晚安吻。
“是呀!从你那天吓我之后,我就觉得每天午夜过后,都有个很大的影子走近……”黑嘛嘛的巨影。
莫斐斯突然呛了一声,艾德又开始掸灰尘,只是手中根本没有东西。
“呃,那个黑影是不是偷吻你?”莫斐斯的脸上有暗红的潮色。
吻?“才不是呢!他用很恶心的东西堵住我的嘴让我无法喘气,你说他可不可恶?”她应该去拿盐巴来洒。
他似笑非笑的问!“你没被人吻过吗?”
“谁敢,我先扁他一顿……艾德,你在笑是不是?”钱最可爱,可以帮她完成梦想,那些臭男生她才不想理。
他不回答,微抖的肩膀一下子就平复了,让人当是眼花。
“你一定认识那个鬼对不对?”她一把跳下椅子,直扯著他衣服逼问。
艾德看了那个“鬼”一眼不发一语,他该回答对或是不对,两者都不算正确。
“你是这个家的老管家应最清楚,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要你去向那个鬼‘呛声',叫他以后别来骚扰我,不然我要他好看。”人不犯鬼,鬼不犯人。
鬼若犯人,人就将他魂消魄灭,永不得超生。
“呛声?!”什么意思。
外国人的文化水进真低。“威胁啦!就像你威胁我离开一样。”
艾德老脸一红。
“玛丽安……”
“你闭嘴,此事攸关我未来的睡眠品质,我不和他计较怎成。”她挥舞著拳头,像个好战修女。
莫斐斯幽幽的叹了口气,“我认识他。”
“真的?”她立即松开艾德的衣服跳到他跟前。
“真的。”
“好,你是一家之主,你命令他不得再出现,否则我去庙里拿符、拿香灰,顺便借把桃木剑刺死他。”反正就是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咦?鬼死后还留什么,要怎么葬?她犯迷糊了。
“你是修女。”他现在真是哭笑不得。
因为她想消灭的人是他。
无话可说了,有人单纯得分不出吻和鬼压床的差别,嚷著要将香灰和桃木剑齐请出笼,听说中国还有一种专门抓鬼的天师,她不会顺道请来吧?
每天两次的问候吻被她当成鬼压床,是该怪她没经验或是自己技巧太差,居然引不起她的共鸣还换来一句“恶心的东西”。
她欠缺教育。
“噢!对喔。”她是修女。“没关系,我还有上帝,待会我们去找木头削尖来刺穿他胸膛。”看他还敢不敢作怪。
“你说的方法是杀吸血鬼。”换他叫唤一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