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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曦还在为每天能吃到不同做法的美食而高兴,可安景栀却说话不算话了,半个月以来做的鸽子只有一样──烤鸽子。
为此苏凌曦对安景栀发过不少脾气,可安景栀只是木木地看著苏凌曦发脾气,不生气也不说话,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根木头棍子啊。
苏凌曦发现自己闹了几天却也只是对牛弹琴而已,只好作罢。
这天,安景栀照旧殷勤地准备炭盆要烤鸽子,只是不同的是今日多了些美酒。
苏凌曦看著在火堆中泛著油光的鸽子,炸毛道:“死木头,我都吃了半个月的小鸟了,再吃就要吐血了!我不吃了!”
安景栀对苏凌曦的炸毛只是微微一笑,语气竟有几分宠溺地说道:“好好好!这是最後一次,过些时日我就煮些别的给你,如何?”说著便用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烧酒递给他。
苏凌曦还沈溺在安景栀鲜有的温柔中,看著那个杯子面色有些泛红,讪讪地伸手接。
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下来,他们早已熟络,这种举动似也无可厚非。可厚非就厚非在苏凌曦的动机不纯,他对安景栀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已是越来越明显了。今日这一出,他必定又会多想了。
“一起……喝?”苏凌曦开口道,共用一个杯子会不会……不太好?
安景栀却不以为意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
好吧,苏凌曦服了,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悄悄避开安景栀喝过的地方,轻轻抿一口便递了回去。可哪知安景栀居然把他没喝完的酒给喝了,又倒了一杯再递过来,苏凌曦自是不会拒绝。
“皇宫里的东西殿下肯定都吃腻了,等过些时日熙帝对我消了些戒心,我们去狩猎好不好?”
“好啊!好啊!等我回去就和父皇说,父皇一定会同意的!”
……
里屋是两人就这般围炉饮酒,时不时聊上一两句,窗外是傲人的白雪红梅在寒风中微微摇曳,白色雪花纷飞模糊了黑夜。
苏凌曦本来就不胜酒力,此刻更是喝得脸红扑扑的,抬眼看向安景栀,恰逢他不羁的俊眼夜望了过来。
四目相对,苏凌曦的心霎时跳漏了一拍。
随後听著安景栀缓缓开口道:“殿下与在下的交易是做饭,却不知与陛下的交易时什麽?”
他也好奇?苏凌曦本以为安景栀不是什麽八卦的人。
不过确实没错,苏凌曦确实打了主意,因为他还不至於为了吃而大动干戈。
苏凌曦自嘲地一笑,轻蔑地说道:“我若说是为了放弃皇位,你可信我?”
一国之君,多少人垂涎的位置,他居然费尽心思想要摆脱?如他这般的人,这世上恐怕没有多少个,而苏凌曦就偏偏是其中一个。
苏凌曦从小身处皇宫之中,看惯了太多的阴谋手段、针锋相对。他其实不求什麽,他喜欢吃,只求能找个会做饭的人能供他一生,能吃好睡好,一世平安。
安景栀听了苏凌曦的话不语。
苏凌曦的笑靥更深了,“就知道你不信,我那几个哥哥都不信,他们都以为我以退为进,装乖博取父皇的同情,个个视我为眼中钉呢。”想必安景栀也不会理解自己的,想到此不由又兀自昂首灌酒。
突然,不妨苏凌曦的手腕被人拽住。他睁眼,对上安景栀润水的眸子,听见安景栀十分郑重地说了声:“我信。”
不为别的,只因他短短的起兵造反和一朝兵败,都是为了一个女人,所以他也相信苏凌曦会如此。
苏凌曦听了安景栀的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
安景栀站起身,行至窗边,望著窗外翩翩起舞的雪花,自顾自的回忆,“她曾说我烧得一手好菜之时便嫁给我,结果却嫁给了我那个不识油盐的弟弟;我起兵造反,他又说我交出兵权就嫁给我,结果却……引来了几千杀手的围追堵截。”他语气看似风轻云淡,手却握成了拳,眉眼间似有化不开的愁绪。
苏凌曦当然知道话语中的“她”指的是什麽,只是看著他的神情,心不由狠狠地一抽,不禁感慨著两人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爱而求之不得之人。
苏凌曦犹豫著问道:“她……对你很重要?”
“是!很重要!”重要到在所不辞,性命都不要。
安景栀回答得那麽决绝,让苏凌曦有些喘不过气。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安景栀完全没有平时的沈稳,捂著心口回忆著往事,语气沈痛道:“我愿意为她起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