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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当真是厉害,居然会摄魂,他还以为他只会用这种迷药呢。
不想再理他,他光脚踩在地上向着内室走去,说实话,真的困了,精神上困了,这摄魂,也不是好对付的,那种迷药,青姨说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来的。
其实,他的确是中了摄魂,只是,习惯了而已,接触久了,自然就会知道这是什么,只是精神困顿了,意识,能保持清醒,此人,身份还真是不简单呢。
“你当真有些意思,居然连我的摄魂都拿你没办法,这次就先放过你,后会有期。”待这句话一完,他只觉身边一阵风吹过,那人便是无了踪影。等你来找小爷,不对,你大爷,大爷我早就不在这破王府待着了。
兔儿爷?那是什么东西,好似以前在书中看到过,形容男子的不好的字眼貌似,等睡一觉后再仔细回忆一番去。
果然,床是世上最美好的一处所在。
梦里,他好似又回到了桃花谷。
那年,他十岁,一个人偷偷站在桃花树下,看着半山腰的亭子里的娘亲,不知看向的是何处,在那里,无声的流泪,娘亲,你为何一直默默哭泣?
他看到他一人在桃花树下舞剑,练琴,看着被剑气,琴音震得落了满地的粉色,他愉快地笑了,看啊,他有这么多的桃树陪着。
好似,又听到青姨对他说,浅夜啊,你要学会忍受这里的孤独,好好研习教你的这些东西,因为,你根本就不同于谷外的那些孩子,将来我和小姐不在你的身边时,你就要学会自己保护自己了,该学会忍时就要忍,不该忍也不要客气,也不可处处锋芒毕现,要做,就做一个让别人猜不透的人。
青姨说,人有各种,你便也要有那千面,该愚钝就愚钝,该聪敏,就聪敏,该坏则坏,该善则善,你要做的是,你自己的王者,别人于你有所求,你于别人无所求,因为,别人有的,你有了,别人没有的,你也有了。
可是,他忍受不了,那蚀骨的孤独,所以,他也成不了王者,他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他最想莫非就是逍遥江湖,赏着美景,品着佳酿,身边有一贤惠的妻足以。
“怎么睡觉不把头发给弄干了?你就不怕头痛?”朦朦胧胧之间,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话,只是,他的意识是沉在脑海深处的,不想清醒。
嘴上,有一个湿湿的东西贴了上来,睡梦中的人皱眉,怎么这般大的蚊子?这王府还当真是天下一奇葩,先是蟑螂野狗横行,而今又是大得不正常的蚊子,欺人太甚!
“好大一只蚊子。”我拍!看爷让你爆体而亡。
“容浅夜!”
这蚊子真吵,还能说人话,他掏掏耳朵,一翻身,继续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王府悍妃
待月上中天,偌大的王府一片寂静,只有一队一队的侍卫在院落中来回巡逻。
月光透过琉璃的窗户照进屋中,静谧一室,只暖香安静燃烧,慵懒的甜香充斥着整个内室。
床上正是熟睡的人此时却猛然睁眼,夜色般的黑眸里哪里还见着半点睡意?
容浅夜睁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身旁人的呼吸。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待数着那人的呼吸次数无异,他这才拉开被子,光脚踩在地上,猛然提气往着外室掠去,身子便是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门口,若一片无重的叶子,悄无声息。
一切还顺利,他转头,又小心地看了一眼内室,听着无甚动静,这才抬手,轻轻将门拉开。
“啪”……
瓷瓶轱辘辘倒地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室内显得很是突兀,正在开门的人手上动作猛然一顿,低头,看着那在地上滚着的小瓷瓶,眉角抽了一抽。
然后他故作冷静,转头稳了稳心神,再不似以前小心,就那样将门打开,一个飞身落在房顶,侧身躺在房梁上,看着天上一勾弯月目不转睛。
“这大晚上你不睡来这上面是为何?”
李未央披着件外衫,站在他身侧,脸上的神情让人有些摸不明了。
面前的人儿却是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转眼百无聊赖地瞥了他一眼,“你未瞧见我在赏月?”
他勾唇一声嗤笑,“未到月圆赏着又有何趣味?”
容浅夜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落在了天上的弯月,话语里听不出是何意味,“你们有那几十年岁的时间去看那月缺月圆,自然觉得无甚趣味,我却是要珍惜的”。
怕以后便是再没这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