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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再不用江玥出手,江珺自己除掉了全部衣物,他翻身把江玥置于床中央,在这时仍不忘用靠枕支起她康复中的伤腿。他用手捂住她的眼,可她扒开它,她要看——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全部的身体,健硕且蕴蓄着力量。
他伏身下来,亲吻她的嘴巴,吻向她的颈项,再向下吻她的胸,重重地吮…吸着,像大雷雨最初时刻的大大的雨滴落在她身上。他一只手握着她右边的乳…房,像是握住了她的心,嘴唇贴着她的皮肤辗转而至她浑身最炙热之处,他用牙齿去啃噬、用舌头去撩动那神秘的小核。江玥手指紧紧拽着枕头的边沿,在喘息间她似乎能听见自己体…液流动的声音。
当江玥面前再次出现江珺的脸时,他正在进入她的身体。江玥抓住他的臂膀,专注地感受着每一分寸变化。到全部进驻的那刻,他把她抱得紧紧的,额头顶在她的额头上,江玥笑着闭上眼,两具身体嵌合得这样紧密,失落的半个圆终于寻到了彼此。
他开始缓缓地动起来,继而加快速度。在不同速度和力度的过渡中,他令人惊叹地掌控着节奏,像一位技艺臻至化境的乐师,用身体与她合奏着一曲如歌的快板。他给她舒缓的愉悦,给她紧张的刺激,循环往复没有间断,她的身体好像从未接受过这么多的讯息。
这一支曲子越奏越激昂,弓弦间迸出急音,江玥抑制不住地叫喊出声来,“不,不行了,我跟不上了。”
在达到至高点的那一刹,他一直凝望着她的眼神失了焦点,迷离空洞,仿佛那刻迸入她身体深处的不是别的,而是他丝丝缕缕的精魂。
稍许过后,颤栗停止,喘息平复,在他欲要抽身而出时,江玥腿圈上他的腰,牢牢地圈住,不让他走。她抱住他宽厚的肩背,忽然流下泪来,她低声地啜泣着,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
江珺用拇指指腹抹去她的眼泪,嘴唇轻轻柔柔地停留在她的泪痕处,他喃喃地念着,“乖宝,不哭。乖宝,不哭。”他是明白的吧。
据说,每种生物在交…欢后都会特别的忧郁。
江玥感伤的又是什么呢?
他们贴得那样近,可是——却再没有更近更近的距离了。
第三十章
39
平安夜。夜色温柔。
掀开窗帘一角,能看见严冬的星光,稀少的几颗嵌在漆黑天幕上显得特别的亮。河对岸的夜空悬着一轮满月,完美的圆弧,莹白皎洁的光洒在静静的香蜜河上。江玥趴在窗台上看得入了迷。
房间里回响着哗哗的流水声,江珺走到她身后,拍一下她的翘起的屁股,在她转回身时,张开双臂抱起了她。江玥手搂着他的颈项,腿盘在他的腰间,像藤缠树,墙上映出他们叠成一团的影子。
江珺抱着她走进浴室,热水已经注满了浴缸,蒸腾起氤氲的雾气。她身上只松松地罩着一件他的衬衣,江珺解开它,虔心的宛如打开一份最珍贵的礼物。他把她放入水中,脱去自己身上的浴袍,也跨入了浴缸,坐在她背后。
江玥把头发盘起,向后倚在他的胸膛上。他的手掌在水中摩擦她的皮肤,从脖子开始一直往下,他为她清洗身体。只是每一个动作看起来都更像是在爱…抚。
他说:“你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海螺吃得太多了,结果皮肤过敏,睡到半夜过来找我说身上痒。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些红疹子,差不多折腾了她一周,痒得不得了却偏不能挠。江玥从那之后就记恨任何贝类的食物。
“好几个晚上,你每隔一会儿就跑来要我给你背上抹药膏。那时候你穿着小背心小短裤,趴在我床上,你一定不知道,给你擦药的那活儿对我有多折磨。”他的手正搭在她胸上,说到“折磨”一词时,拧了她一下,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可真到下手却又舍不得用力。
江玥边笑边说:“这也不能怪我呀,那时我痒得哪想得到别的。而且谁叫你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你有什么别扭。”
“要让你这小丫头片子看出来了,我可就真白活了。”江珺搂紧她,过了几秒钟说:“其实你腿伤了,我有时候居然还会庆幸,因为——可以时时抱抱你。”
江玥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能接受我,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好呢?”
他叹一口气:“人和人有些关系一旦开始,就只有一条道可走,没有退路也不可能再有别的选择,男女之间尤其是这样。你想想是不是?我不能在你身上冒这个险。”
七年前,江玥或许不懂,但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