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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雨,你可回来了。”何孟人立即将她拥入怀中,像个慈父似的轻拍她的背。
“何叔!”程劲雨毫不犹豫地扑到他怀里去。一切的疑虑都打消了,她根本没理由怀疑何孟人,他依然是这么呵护她,他依然是她最亲爱的何叔,这些无需评量,光从他乍见她时的神情动作就可得知。
“回来就好,你不知道何叔有多担心你。”这一声叫唤让何孟人确定了她已恢复记忆,他挤出一滴眼泪,将她拥得更紧。
钟潜高高地扬起浓眉,一双锐利的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天杀的!那只不怀好意的老色狼,难道程劲雨没看到他身上披着羊皮吗?笨女人!
“来,告诉何叔,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里?”何孟人牵着她坐下,将关怀全摆在脸上。
程劲雨把眼泪擦掉,打起精神道:“何叔,我先为您介绍,这位是钟潜,我在他家里暂住了好几天,这次也是他好心带我来香港。”
“真是太谢谢你了,钟先生!”何孟人激动地说。
他就是钟潜?何孟人的利眼,顿时因见猎物心喜而闪过一丝光芒。他曾听闻“日焰”——钟潜经常在各国飞来飞去,行踪难以掌握,今天真是太幸运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既然程劲雨已恢复记忆,又找上“程帮”来,他就必须给她另一套说得过去的解释才行。不过对于这点他倒是不担心,反正程劲雨向来相信他,随便他如何盖得天花乱坠,他想,她都会相信他的,谁教他是她自幼最崇拜的人呢。
“举手之势,不必言谢。”钟潜回答得很冷淡。
“劲雨,当时你不是和你萧伯伯在一起吗?为何会去暂住在这位钟先生家里,以至于弄到连你爸爸的葬礼都赶不回来?”问到这里,何孟人装出不悦又不谅解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何叔。”她蹙起眉心,“那天,我在机上睡着,一醒过来就已失去了记忆。”
“哦?失去记忆?有这种事情。”何孟人沉吟道。
“萧伯伯没有回来吗?”如果能找到萧仰山,那么谜团或许可解一半。
何孟人凝重地摇摇头,“没有,他跟你一样,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直都失去联络,没人知道他的下落。”幸而他已预先聪明地叫萧仰山去甫丫岛避避风头,如今死无对证,他更可放心扯谎。
“萧伯伯也失踪了……”她实在猜不透个中缘由。
何孟人拍拍她手背,沉声道:“你人回来了就好,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看看究竟是谁想陷害你。”
“有人想陷害我?”这令她更加迷们,两年来她甚少在港,根本无从树立敌人。
“当然!”何益人忧心地说,“劲雨,你现在是‘程帮’唯一的继承人,道上有多少人在垂涎着‘程帮’,想从‘程帮’分一杯羹,这你该知道,你得当心自己的安危,知道吗?”
“谢谢你,何叔!”她感激得无以复加。是了,这是她所可以信赖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她没理由怀疑,今后要更加相信她的何叔才对。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何孟人把宠溺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劲雨,虽然你爸爸过世了,但你不能跟何叔见外,否则我一定会生你的气。”
她终于露出连日来的第一个笑容,“怎么会呢?何叔,我现在只能依赖您了。”
妈的!钟潜拧起眉头。左一句何叔,右一句何叔,叫得还真亲热,越听越不是滋味,这个老家伙太讨厌了。
“劲雨。真是你回来了!”温芙婢娉袅袅地从外头走进来,一身素白衣服的她,很像个未亡人。
“芜姨。”她礼貌地叫了声,她一直对她父亲续娶的这个女人没什么感觉,无好感也无恶感。
“劲雨,你爸爸他……”温芙眼眶红了起来,幸好何孟人派人去通知她,否则她再像平时那样妖娆地回来,可就要穿帮了。
“芙姨,入死不能复生,你就别难过了。”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可是看她为她父亲那么难过,多少有些感动。
温芙叹了口气,幽幽地说:“一场夫妻,没想到你爸爸会走得那么突然。”她拭掉眼泪,神色非常之凄苦,论演技她可不比何孟人差。
“劲雨,你既然回来了,就快回来住,这些日子以来麻烦钟先生了。”何孟人完全主持了大局。
“是呀。”温芙帮腔,“你的房间都整理好了,你不知道,你失踪的这段时间,真是把我们急死了。”呵,这丫头居然回来了,看来何孟人的剧本可要改写。程劲雨身边的男人想必就是十方烈焰的钟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