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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买不到马,怎么赶?走大路七百里要过三处分卡,和我们一样走小路怕得千里!靠两条腿就是不眠不休也赶不来。”
陈宣走到几匹马边,系紧了绑在上面的作战包,军人绝对没有下不为例的概念,那些人可以跟大牛违反纪律,下次如果作战中,他们也可以因为其他原因逃跑或出卖师兄弟。
这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蝉鸣声,自不能有蝉见到飘雪,这便是陈甦鸿的腹语了,陈宣问道:“如何?能撑住么?”苏京点点头冲陈宣竖起大拇指,滚身上了马,陈宣便吹了哨子让陈甦鸿回来,又把不驮人的马匹肚带稍为松了,三人八马迎着朝阳便从荒草中踏出一条路去了。
朱慎是饿怕了的人,只要不吐,便手上总有食物,此时拿着陈宣的信,边咬着火腿低头寻思着。信很短,只用明文写着:尔部违纪,降为二线梯队,收回作战装具,以观后效,此处最迟于二十四小时内必须撤离。
看了一会,又捡起另一封信,却是那小皮箱里放在最上面的,这是胡仁用第一套密码写的,同样也很短:201负责军事,202负责后勤财务,支出须201、202同时签名;如201成行,则203继任;如202成行,则204继任。
201便是大牛,202却就是朱慎的编号了。此刻他把这两封信翻来覆去的读了若干次,终于颓丧的坐倒在床上,他一直如履薄冰的游走在大师兄二师兄之间,便是怕得罪了哪位,会被师父抛弃,只想不到哪位也没得罪,自己选择了留下
但朱慎只是愕然片刻,脸上却又泛起喜色,把胡仁那封信一弹,重又打开皮箱,里面是码得整齐的十八条小金条,上面还有两张银票,一张京城钱庄的五千两银票,和一张福建钱庄的三千白银。朱慎于把那两张银票小心塞入靴筒,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他却不知,大牛他们已到了生死交关的地步。
注① 施鸿保《闽杂记》 卷九钱票:闽中钱多用纸票,盖犹南宋交子、会子之遗也。
《福建省志金融志》、《福州金融志》:清乾隆年间福建已设立钱庄
《清朝文献通考》卷十三,钱币一,考4965。
陆世仪《论钱币》,见《清朝经世文编》卷五十二,钱币上。
汪宗义、刘宣辑录《清初京师商号会票》,载《文献》1985年第2期。
《清朝文献通考》卷十六,钱币四,考5002。
②小说家言。
第一卷 十年 第三十一章 裂帛
街两边晾在竹竿上的衣物被劲风带着高高扬起,几只土狗夹着尾巴远远的躲开。
临街房角的杂草在那无数的薄底快靴下呻吟,漫飞的劲箭带起“嗖嗖”的破空声几乎欲覆盖窄小的街道上空。
听!远处的马蹄急促的奔驰而来。
七八把单刀掠起数道夺目的寒光,劈中一个断后的少年;长街屋顶,十数把五石强弓居高临下,如抱婴儿的右手快速的一颤,弓弦快速的弹出在视网膜中留下幻影;单刀劈中目标之后,快速的冲向那在不断后退的少年们;冰冷的的冬季里,那身中十数刀的少年鲜血还末溅出,正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伤口,十几羽劲箭毫不迟滞地把他射飞四五步钉在地上,这时他中刀的伤口才喷泉般迸射出红得发黑的血浆,染在长街那黄褐色的路面。
大牛拖着仍没醒酒的李之玠,快速的后退,齐平踢起街边一根串满衣裳的竹竿,抽中一个持短刀狂奔过来的壮汉颈部,那竹竿尾部仍在起伏不定,齐平已运劲格开另一个人手上双刀,之前被他抽中颈部的壮汉方才一声不吭倒下,齐平大喝一声:“杀!”竹竿“唰”一声透体而过,那持着双刀的汉子眼睁睁望着插入自己胸口的竹竿,张大着口说不出话来,仰面带着竹竿向后倒去。
“找掩护!找掩护!”大牛狂吼着红眼把李之玠推给一个师弟,四五羽劲箭破空声已近,大牛一个空翻已上了屋顶,弯腰捷跑几步又滚身下屋,膝盖正正砸中一个向前奔跑的汉子颈上,只听“咔”一声骨折,十几羽长箭已钉在大牛方才栖身的屋顶,大牛已劈手夺过折颈者手中的厚背开山刀,大喝一声:“杀!”把迎面冲来手持缨枪的汉子连头带缨枪头全劈飞在空中。
“207!”大牛对齐平喝了一声,连忙一个空心跟斗尽力翻开当胸一刀,但那锋利的稍带弧形的倭刀刀锋,仍在他胸口带起一道皮肉翻开的伤痕,大牛大喝道:“退!”一口血喷在那手持倭刀的人身上,一刀把那只握着倭刀的手劈下,齐平在地上一个翻滚闪过五六把缨枪,掏着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