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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中。
这黄皮葫芦法器虽然跟俞和的白玉剑匣一般,能收纳诸般元炁,但却没有“玄真宝箓万化归一大真符”那种炼化诸元的神妙。每个修士所修的功法不一,其中道佛魔三宗秘术更是有天差地别,且每个人自有灵根属xìng,一身真修也是各有千秋,自那黄皮葫芦传过来的一股jīng元便是驳杂不堪。峋石真人等想借此助涨修为,补益肉身,自要以本命真火祭炼,去芜存菁之后,才能融入本身真元玉液中。
论及所能吸纳的元炁之巨量,俞和那白玉剑匣自然是远远及不上这黄皮葫芦,但白玉剑匣吸纳了诸般元炁之后,先是藏于剑匣真符之中,再以万化归一大真符之力,和曜华仙剑之力反复炼化升华。若俞和本身真元亏虚,剑匣自然将jīng纯的元炁释出,注入俞和的内鼎之中。若俞和想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心思一动,元炁立时逆转还原,复作攻伐之力。
白玉剑匣释出的元炁若绵绵清流,不需俞和再分神祭炼。而黄皮葫芦则是一股脑儿的将jīng元灌入六真人的体内,当他们以本身修为镇服了诸般迥异的元炁,再以真火烧炼之后,所能剩下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罢了。
倒不能说俞和的白玉剑匣的神妙更省这黄皮葫芦。只是白玉剑匣以收炼诸般元炁为主用,而这黄皮葫芦其根本乃是一件杀伐大器,旨在喷吐土煞黄云,结成杀阵夺人xìng命,收摄元炁不过是衍生出来的旁枝末节而已。
这次困死在土煞黄云中的各路修士,怕不能有近百人之数,倒灌回来的jīng元如大海cháo汐。六位真人只觉得周身鼓胀如球,肌肤之下真炁充盈yù裂,一身血脉喷流,在耳边发出雷鸣之声,内鼎中真火熊熊,似乎一呼一吸之间,都能吐出丝丝焰光来。
六位真人竭尽全力炼化jīng元,这时稍有不慎,便有内鼎破碎,真元穿颅之厄。不过外有固若金汤的镇门大阵守护,倒也不惧,只是围着俞和等人的碧云寺弟子如临大敌,双眼瞪圆了,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些所谓的“宾客”们。只要这些人稍有异动,说不得就要出重手镇压,以保本门师长周全。
可俞和忽然眉心一跳,抬头朝天空中的那团黄云望去,肚子里嘿嘿冷笑。
就看那已不足百丈的土煞黄云,忽然间似乎被什么物事从里面搅动,自行旋成了一道涡流。碧云寺弟子大骇,上百道遁光冲天而起,结chéng rén墙,挡在六真人面前。
从黄云中传来震动天地的大笑声,百丈土煞竟然化作了一条褐huángsè的岩石虬龙,张牙舞爪,直朝碧云寺撞来。
胡家四兄弟哪里见过这等惊心动魄的情形,那虬龙的一张大口,布满了锋利的岩刺,似乎要一口将整座碧云寺咬碎。他们四人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呼小叫着要逃离此地,可几个碧云寺的弟子纵身而来,将他们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夏侯沧和东巴密宗的两个和尚,倒是不惊不惧,只看着岩石巨龙撞来,坐等碧云寺的人出手抵挡。俞和虽然有些心悸,但也没动弹。木元昌脸上发白,伸手抱住了头,只有祁昭似乎是行功到了关隘处,五感尽闭,依旧在运转真元。
这岩石巨龙一头撞在守护碧云寺的云光上面,俞和只觉得地面猛一颤,似乎整座碧云山都被这一击打得沉下去了几分。天鸣声,地动声,压迫下来的庞然罡风,令修为稍浅的碧云寺弟子尽都匍匐在地。而那些飞上天空去结chéng rén墙的弟子,就好像雨打的梨花一般纷纷坠落,每个人都是七窍流血,面如金纸,跌在地上生死不知。
以峋石真人为首的六位真人,齐齐喷出一口怒血。其中有两位老道忽然站起身来,瞠目张口,手足乱舞,作势几yù发癫大呼。可声音还没发出,从七窍中就尽都涌出了血液,紧接着有火光从他们的口中、鼻孔中、眼眶中喷出,脐下关元内鼎处一篷血肉炸散,熊熊真火登时把他们的肉身团团裹住。
这分明是他们心神被扰,xìng光涣散,体内的异种jīng元行岔了路数,登时走火入魔,遭了内鼎破碎之劫。
“欺人太甚!”一声怒喝,自碧云寺大殿之下传来,就见一道黄光破土而出,疾shè到六真人身边,化成了一个看起来年方豆蔻的垂髫道童。
还保持了神智的碧云寺弟子一见这道童现身,急忙倒头叩拜,口呼祖师。可这道童也不理会,伸出凝脂般细白的手掌,在那两个火人一般的老道身上一拍,熊熊真火登时尽灭了,可两具肉身也已烧成了黑炭。
这道童长叹一声,虽然他的面容身形很是稚嫩,可发出的声音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