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瑈ù以本身佛力,助他疗伤续命。就见老和尚双目紧闭,头顶升起一团赤金sè的氤氲,结成莲花状,他胸腹间剧烈抽搐了几下,忽然张开口,一连喷出了三大口鲜血。
第一口血落在身前,血中裹着不少脓浆,细看之下,竟有许多细小的黑sè长虫,在这脓血中游动。第二口血落在身前,泛起碧蓝sè的磷光,一落到地上便嗤嗤作响,升起一片五sè毒烟。第三口血更是惊人,吐出来的哪里像是血,分明就是红sè的火油,才一落到地上,便听见“蓬”的一声大响,十二品莲台上腾起一道烈焰,火苗足有三尺多高。
一个麻衣僧人口诵真经,屈指弹出,便有一道牙白sè的佛印落下,顷刻间把那一大滩血迹尽数炼化。老和尚逼出了体内三道孽障,长吸口气,头顶上的金莲法相缓缓沉入天门,这才睁开了双眼,盘膝坐正,他双手合什于胸前,对着八位麻衣僧人念了声佛。
抚仙湖上的诸位真人,此时都盯着东巴密宗的十二品金光莲台在看,一见那老和尚吐血的情形,心中就把水底下发生的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
那七尺壮汉倒是冷笑了数声,转头对木元昌道:“啧,这种事情,手底下也不做的干净利落些!”
他的声音故意没有压低,人人都听得真切,木元昌有他家大蛊主当面撑腰,自然不惧,挠了挠头发道:“师尊,那老和尚跑得贼快,我们几个紧赶慢赶,还是被他逃出了水面,元昌无能,愿受责罚。”
言毕也是冷笑连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那养毒教的老妪倒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彩幡,双眼中寒芒连闪,不怀好意的看着那边的九位密宗僧人。
唯有沉晖书院主人,那位红裳女修眉头大皱,心说好不容易送走了两个万年道行的大煞星,却又惹上了东巴密宗的古怪和尚。自家徒儿肖子谦定是被那养毒教的小魔女勾走了魂儿,此间事毕,当要罚他面壁诵经十年,好好断一断这俗情的根子,教他把红颜祸水的道理想清楚了,免得将来栽这个魔宗女子的手上。
想到这里,红裳女修冷冷的一哼。肖子谦一听,就知道自家师尊心中不喜,他身子大震,连忙对着红裳女修一揖到地,口中呼到:“弟子知错,请师尊降罪!”
红裳女修也不答话,一张脸冷得好似寒冰,吓得肖子谦一直躬着身子,不敢直起腰。
十二品金光莲台上,那老和尚压低了声音,对八位麻衣僧人说了一通。眼看这九位密宗僧人忽然同时站了起来,双手合什于胸前,脑后各展开一轮佛光,似乎就要出手进招。
养毒教的五sè毒云飞来,托住了那执幡老妪与祁昭的身子。百越教的蛟龙蛊也腾云而至,七尺大汉与木元昌一闪身,落在了龙蛊头顶。西南魔宗两支隐隐站成了一个阵营,与东巴密宗针锋相对。天上的青光庆云沉下了数十丈,一声声悠长的剑鸣好似龙吟虎啸,符津真人和先前那位身披罗霄道袍的剑修,又从庆云中飞出,与红裳女修并肩而立。庆云中垂落一道清光,罩定了这四人的身形,论及气势,丝毫不比在场的佛魔二宗稍弱。
养毒教和百越教那两二位堪比玄珠道果的大修士,都诧异的看了一眼头上庆云,心道这是哪里来的一群修士,看这阵势颇有气相,倒是藏着一些门道,不可太过小窥了。
眼见这湖面上又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佛魔两宗这就要斗上一场。忽然听下面水声哗啦啦又响,自湖中有一道剑光劈波而出,剑门大师兄夏侯沧挟着胡家三兄弟shè出了湖面,向天上清光庆云一头撞去。
众人纷纷去看这刚从水中出来的人,可佛魔俩宗却哪里认得夏侯沧等人?耳听见自庆云中传来了一声朗笑,竟然是罗霄剑门清微院掌院宗华真人,亲自从庆云中踏剑而出,来迎夏侯沧。在宗华真人身后,还跟着一位白发苍苍的剑修,这位剑修也穿着罗霄剑门的道袍,但连夏侯沧都未在门中见过他。这白发剑修周身上下全没有一丝气机外泄,根本看不出是何等境界修为,但他那一双眼睛却煞是骇人,无论他的眼神看到何处,虚空中就好似被锐不可当的剑炁扫过,发出呲呲的轻响。
这位剑修一现身出来,佛魔两宗诸人都脸上微微变了颜sè。单只凭这“化剑入神”的异相,这位剑修只怕也是就算还未抱得玄珠入腹,也最多离那个境界不过一纸之隔。更何况这位修的还是以剑入道,论及其杀伐争斗之能,只怕还更在证得了玄珠道果的修士之上。
夏侯沧疾飞到宗华真人面前,抱拳一礼,恭声道:“掌院师尊,弟子幸不辱使命,已取了宝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