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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īng,与罗霄剑门素来是颇有些交道的。而符津真人和虞琰真人也与碧云寺的修士相识,于是熟人一见面就寒暄了起来,看起来倒是颇为热络。
太渊真人在前,宗华真人和云峰真人陪着,一行人朝别院中走去,刚好碰见俞和把东巴密宗的六位老和尚安顿好,沿着花径转回山门。
俞和抬头一看,蜀山、青城两派的修士自然是全不认得,但碧云寺来的人,他却是见过的。领头的两位修士须发皆白,可不正是信宁、信凡两位真人,而后面的几位碧云寺修士中,也有胡家兄弟的那位六叔宸涛子。
信宁、信凡两位真人没见过俞和的真面目,可宸涛子却是看过俞和的,他见俞和低着头,想从一行人边上绕过去,便急抢上了一步,堵在俞和面前,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不是我家的外戚李合么,扬州学道,学得原来是罗霄的剑道!你莫想要躲,我且来问你,老胡家养的那四个忘恩负义的豺狼子侄,如今人在何处?”
第一百八十七章 开山典,魔宗现
这滇南别院中当真是三教九流齐至,有道有僧有俗,有的是显赫一方的大派高手,有的是与世无争的炼气世家,还有的是隐姓埋名的游方散修,他们彼此之间看起来不甚和睦,人人都神sè戒备,几乎看不到熟人相见,执手寒暄的热闹场景。
等到天sè尽黯之后,整座别院中静悄悄的。诸方修士都在jīng舍中闭门不出,而且以各式阵法把自己的院舍护得风雨不透。苑廊中出了值夜的罗霄剑门弟子,就再不见有人走动。故而这一夜过去,到也是相安无事。
罗霄剑门在扬州是首屈一指的门派,但放到九州之上,却也算不得什么豪门大派。滇南别院不过是其一处偏远的分院,加上在西南滇地,罗霄剑门是个初来乍到的外乡客,所以这滇南别院开山门的大喜法事,也不好大张旗鼓的cāo办,还须得一切从简才好。
zhōng yāng大殿前的百丈石坪上,那尊七层焚香塔已被移走。石坪边上摆了里外两圈花梨木太师椅,一共三百多把,椅背和扶手上全扎着锦绣红绸,透着十分的喜庆。罗霄剑门的宗华真人、太渊真人、金晨真人和云峰真人身披靛蓝松竹纹绫罗法袍,头戴青云高冠,端坐在当中主座,一干罗霄弟子都换好了新装,垂首陪侍在他们身后,那胡家四兄弟也是位列其中。
主座左边两列太师椅上,坐的是昨rì就已经到来的宾客们。蜀山和青城两派的修士坐在左列最上。紧挨着他们的,是东巴密宗的六位老僧。中间隔了几个空座位,坐的是沉晖书院的虞琰仙子师徒五人。再下来就是滇池仙派、大理洱源观、崇圣寺和澜沧江南班岛的修士。碧云寺的一众修士坐得很远,看信宁、信凡两位真人的模样,似乎看都不想看东巴密宗的僧人一眼。
左列座位的末端,坐了一些不愿拜入罗霄山门的炼气世家和散修。这些人与大派修士们故意隔开了老大一段距离,看其中有好几个人满脸怯sè,不断的挪动屁股,似乎如坐针毡。
左列空余的座位已不算太多,但右边太师椅上,却始终无一人去坐,显得很有些突兀。俞和看大师兄夏侯沧就站在他的身边,于是低声问道:“夏侯大师兄,右列那些位置,为何没人去坐?”
夏侯沧也不转头,口中低声道:“西南有西南的规矩,那些位置,是留给不请自来的客人,你莫要多问了。”夏侯沧话虽这样答,可俞和等到了rì上三竿,已是巳时一刻,左列的太师椅上都快坐满了前来观礼的宾客,依然不见右列有人落座。
只听见大殿后有人擂鼓三声,宗华真人长身而起,对着前来观礼的众宾客团团一揖,宏声道:“吉时已到,恭迎诸位前来观礼我真清太玄罗霄仙剑门滇南别院开山大典!”
大殿两侧有鼓乐声响起,以大师兄夏侯沧为首,带着排成两列的弟子鱼贯行到石坪zhōng yāng,左边一列是自扬州而来的第十九代罗霄门人,右边一列是新拜入滇南别院的弟子。夏侯沧一撩衣袍,对着主殿俯身拜倒,他身后的弟子自然也是一齐屈膝跪坐,朝大殿拜了三拜。
“恭请三清道尊入座。”宗华真人高声唱到,他朝太渊真人拢手一拜,太渊真人微一颔首,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支七寸画轴,在掌中一托,这画轴就变作一丈四尺长。宗华真人恭恭敬敬的双手接过画轴,一脸庄严的朝主殿缓缓走去,进了主殿大堂,面朝着空空荡荡的正壁,宗华真人举双手把画轴托过头顶,那丈四画轴自行飞起,往正壁上缘处一落,一幅一丈四尺宽,三丈高的金银丝锦绣三清道尊座像,就在主殿正壁上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