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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李辰天倒是有些意外了。

“十有**是的，”宋真言皱了皱眉头，“就我们查到的资料来看，欧夜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假如真按他承认的事情来说，他如果冲动的话，我们不会到现在都只是猜测而一点儿证据都找不到，可见他平常做事都很缜密，不会轻易给别人找到破绽，可是今天却太反常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轻易地承认了下来，而且还当众打了王天林的耳光，这简直就是大反常态啊！”

“不错，江临风的事情看来的确不是他做的，这么说来，背后还隐藏着一个针对春秋门的人，这个人也是个厉害人物，不然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就把江临风给杀了。”李辰天倒是想起了这件事情来。

“你不觉得欧夜今天打了王天林的耳光，更像是给所有人一个警告吗？”宋真言看李辰天不说正题，暗骂一声老狐狸。

他是看欧夜跟江临风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想要临时急退了。当然，要是哪一家真的倒了，他肯定会再次扑上去，比谁啃得都快。

“你是说我们？”李辰天假装不知地道。

“不只是我们，包括我们身后支持的古武门派也一样，他就是要让所有人看着，惹了他欧夜，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之前他没有声张，只不过是他不想要多事，并不是他有什么害怕的东西，谁惹到了他，哪怕是古武宗门，他也一样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宋真言缓声道。

“不错，要不然，他就不会把三家的九重供奉都打伤！”李辰天终于也是叹了一口气。

“你说！”宋真言突然卡住，没有再说下去。

但是李辰天却已经想到了，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这点是他们刚刚想到的，欧夜已经表明了不会让人去碰自己的家人，谁去触了这道线，最后的下场都会很可怕。

但是他在楚家，已经把王天林的面子给踩烂了，再加上王天林更知道他确实就是杀了王正阳的凶手，不论他是否特别在意这个儿子，还是只为了自己王家的损失，再或者为了他自己的面子，王家都不可能真的放手。

如此一来，欧夜就会把自己和身边的人都置于危险之中。

欧夜这么做，分明是对他没有好处的，但是他还是做了，难道他一点儿都不怕把王天林逼得太急？

除了给他们一个姿态看之外，他们都纷纷想到，欧夜恐怕已经准备要除掉王家这个祸患了！

然而再一想的时候，两个人心里又是再次一惊，对方不会就是知道他们会想到这一点，所以正好用这个来吓唬他们，同时也让他们在这段时间内，不敢去动欧夜的家人，等着看王天林的下场吧？

这么想来想去，他们似乎觉得欧夜更加神秘了，哪怕对方不是修真门派的人，这种心智也非常之可怕。

“欧夜，今天你打了王天林，恐怕那个老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楚云飞看人都已经走了，这才有些担心地说道。

王天林是什么个性，这么多年他当然是很清楚的，如果对方当面挨了耳光，还能不闻不问地忍下去，那这事儿也太不正常了。

“从王正阳死的那一刻开始，这事情就已经不可能善罢甘休了！”欧夜轻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他并不怎么担心。

“这些老家伙恐怕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你，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你家里的人都接来天京城，这里好歹还有些我楚家的人。”楚云飞提议道。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有点儿脸红了，让欧夜的家人来这里，听起来好像是保护对方一样，其实更大的意义是方便欧夜一起保护。

自己就是在天京城里，还不是被三家人逼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而且楚家人现在已经看着了大半，着实不可能给别人什么安全感了。

“不用，他们在龙渊很安全，如果他们敢跟华夏的军队作对的话，那就算是在天京也不安全，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他再搞事情了。”欧夜似有所指地说道，“你们楚家的人手现在好像不大够啊！”

“这个！”楚云飞的尴尬之色更加严重了几分，他也没想到楚家才刚刚有了点儿风浪，立刻就会散成这个样子。

其实这也是长时间大家都已经走在边缘上，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天应该怎么走了，所以才会走得这么痛快。

“爷爷，楚家的人不会是您故意安排离开的吧？”楚志朋问道。

他想着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有一部分吧。

谁知道楚云飞苦笑着摇了摇头：“走了的就是真的走了，不可能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