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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闻听洛相此言,无不震动,小一辈中,从不知,自己的父亲,或者伯父,或者家主原来这样爱着发妻吗,原来这洛长受宠,都是因为洛相元妻吗,从前他们不知道,是因为洛相从不表现,可是今日一见,原来如此。
“来,曦儿,浅浅,看看你们的母亲。”洛相并未回头,只是伸手往回捞去,拉过一双儿女,继续开口,“宸霜,你看看,曦儿,浅浅都长大了,他们会很好,很好,你的遗言我都做到了,可是,我如何能忘记你,如何能。”说着这里,洛相扶着桌案,似已梗咽。
倾昀面纱掉落,眼中再染晶莹,奥曦也没有了言语,这让他如何说。
“爹,……,不要这样。”倾昀还是开口了。
洛相回头,看着女儿,她是那样地像宸霜,他不由得伸手抚上女儿的脸,“你多像你的母亲呀,她要是再世,一定会高兴的,浅浅,看看你的母亲,你能看到的,她正笑着看你呢。”
洛相的话已似魔怔,柔贵妃已然低泣而不成声,靳玥馨只靠着女儿,全身已没了骨架,而梁思玉虽然一早便明,现下也是死咬唇角,心中悲苦,为何自己的丈夫要如此当众宣告呢。
“女儿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一个木牌。”倾昀的声音很低,但是很坚决。
这一声让洛相的眉都立了起来,那眼如厉刀射向倾昀,奥曦看向妹妹,心中已然明了,他想阻止她说的话,可是他的脚一步都动不了,他的手被洛相握地死紧,那力道似要浸入骨髓。
“你说什么?”
“爹爹,逝者已矣,生者何堪。女儿知道,你与母亲情深似海,可是奈何缘浅呀。”倾昀已然跪于洛相面前,她的膝盖很痛,可是她不能退,她抬起一双泪眼,那模样坚决。
祠堂里的众人都是姓洛的,他们都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沈宸霜亲女之口,这,这,这作为亲生女儿,她怎么可以如此呀。
“你,……,你,怎么可以,她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居然说那只是木牌,她临死都记挂你。”洛相显然怒了,他甩开奥曦,双手执住女儿的肩,摇晃着,一字一句地说出。
奥曦怕了,忙来拉浅浅,和洛相,“不要说了,浅儿,不要说了。”
“不。”倾昀甩开奥曦。
“让她说。”洛相也将奥曦退在了一旁。
“阿爹,女儿知道,娘亲临终亦记挂女儿与大哥,可是女儿知道,娘亲对于我们很放心,因为我们有阿爹,娘亲最不放心的不是我们,而是阿爹,是阿爹你呀。”倾昀这是已抱住了洛相的腿。
众女眷都已被吓住,柔贵妃也想往上冲,却被她二哥拉住,洛弦懿对洛祈嫣打了个无声的眼色,让浅浅去吧,大哥这个心结已经9年了。这点洛祈嫣如何不知,可是,可是,她真的很担心浅浅,这个女儿呀,真的让人心疼。
“阿爹,娘亲临终亦让你忘了她,这是为何,为何呀?”倾昀语带泣声,却字字清晰。
洛相在朝廷上雄辩无敌,今日却被女儿质问地毫无声音,只是任由她抱着双腿。
“阿爹,娘亲知道你对她情深,怕你被情所误,才出此言。须知,人生有代谢,往来成古今,阿爹,不要执着于过去,你知道的,娘亲要看你文可治国,武可安邦。娘亲最想的是,看到你幸福。”倾昀说道这里,已泣不成声,只抱着洛知渊的腿,口中唤着“阿爹,阿爹。”
洛知渊如此硬朗的汉子,到此也不由得留下了眼泪,他拉起了女儿,一把抱之怀中,口中轻喃,“我如何不知,浅浅,我如何不知,可是情之所钟,我如何能忘记你母亲。”
这个话,在洛家其他夫人耳里听来,是如此刺耳伤心,在洛家其他孩子听来,是如此伤人心肺,可是他们却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亲,这便是钟情吗。
倾昀听了,从洛相怀中挣出,抬手擦了下泪眼,定定地看向父亲,“不,阿爹,你天纵英明,从母亲逝去后,你已做到了克己守礼,只是今日的这番祭祀,以后不必了,须知你是洛氏丞相,你不能日日感伤,这也是母亲的愿望,母亲要的不是盛大的祭礼,须知这里一切能救多少灾民,能挽回多少生命。”
洛相就这样看着女儿,她才10岁呀,她真的能懂这些吗?
“阿爹,请君莫奏前朝曲;听曲新翻杨柳枝,你要明白,母亲的希望,我们的愿望,阿爹,我,还有大哥,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呀。”倾昀的目光是如此恳切。
奥曦也上来扶住了洛相。
洛知渊如何不知,他今日在祠堂中如此思念亡妻,即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