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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推。”他欣然回答。
“……”心澄没接话,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突然有股闷气,憋得她浑身难受,于是默默瞪了眼笃定的某人,独自从门口走了出去。
外头一片狼藉自然不用说,不过塌陷程度似乎比里头好,只是光线弱了许多,要探路还是有些费力。不过心澄记得之前这里是条直道,笔直往前就能走到外头,所以没什么可犹豫,听着后方跟进的声音,便缓缓往前走去。
“心澄,又在生气?”萧迟慢悠悠跟上来说。
心澄不说话,大概是默认的意思。
闹别扭似乎不是时候,可她总是觉得憋屈,以前郁闷了还能上去一顿揍,现在要是揍了恐怕过后心疼的还是自己,虽然之前也不是不心疼。
“若是恼了,就像从前那样捶我也不要紧。”这时萧迟又道。
这话看似玩笑又像是许诺,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别太拘谨。蓦然走到边上环住她的腰肢,怕她排斥便将手放远了些,不想却听到她莫名“啊”了一声,好像看到了什么诡异之物,“这里不是出口!”
“嗯?”说话间,萧迟也注意到情况有异,不由拉着她环顾四周。他们走了很久,若是像上次一样,也的确该到出口了,然而走到这里已经没了前路,面前是一堵墙,上面似乎还嵌着什么东西。
萧迟没有多想,先将心澄按到身后,谨慎地探了探墙的结实程度后,这才自己上去把那东西取了下来。
“是灵位?”萧迟有些纳闷,抚了抚上面的灰尘,开口念道:“爱妻唐叶心之位……?!”
萧迟读着那行字,心中的讶异却是难以抑制,心澄看着他,脸上写满了不解,只得抓着他的衣角道:“唐叶心是谁?”
“是……”萧迟放下灵位牌,转而抱了抱心澄,神情若有所思道:“若我没记错,这是你母亲的名字。”
***
“哎,你都一把年纪怎么还跟你儿子较真啊?”
“迟儿没有护好你,是他有错在先。”
“就算有错,你总不能看着儿子和郡主死在那里吧,好歹去搭个救什么的啊!”
“不……不救。”
萧夫人无奈,争执了半天还是没能劝动自家相公。虽然自己安然无恙多亏了他出现。
却说那地方摇晃之时,霍寅之硬是推开她们带走了郡主,她来不及阻拦,只能背着昏迷的楼莺莺往最近的出口逃。可是飞来横祸来的太猛烈,就她一个“活人”压根就应付不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际,她亲爱的相公居然出现将一切转危为安,所以她才好安全回到家,跟这个顽固的男人做思想斗争。
可她这会儿是真的愁死了,虽然她相公气的也不是没道理,不过这世上哪有老子和儿子置气的事,何况还是这么个温吞男人,简直让她看不懂。
二人待在屋里僵持了好半晌,大家谁都不理谁,最后还是萧隽书熬不住,上去安抚道:“迟儿很快会回来的”
萧夫人在气头上,说话也是冲的很,“得了,别说的好像你很相信他似得,我儿子真可怜,有你这种不懂得关心人的呆爹。”
萧隽书不由汗颜,眉头一蹙道:“我自是信得过他,夫人不必心急。”
听到这话,萧夫人更恼火了,“喂!那是你儿子啊!你儿子要是死在那里怎么办!就算他神功盖世也不是推土机啊!”
“夫人……”看她是真的动气,萧隽书的确有点不知所措,本来胸有成足也变得略微心虚。
诚然,他不去寻人自是有考量,原因在于他们逃出之时出口都已封死,从外面进入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那个密道里头四通八达,若是在里面的话,指不定就能找到别的路。他儿子也算聪慧,若是就此丧了性命,那才叫不可思议。
“别叫我,懒得理你,我去看看楼莺莺。”萧夫人甩了萧隽书一个白眼,扔下他自己出了房门。
其实她也不是不明白,可人都是关心则乱,好不容易她儿子和郡主快要修成正果,这么一来又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安稳。
萧夫人叹了口气,踱着小步去找楼莺莺,说起来自己也算是厚道,没丢下她一人跑,回来又给她服了药,这会儿也该是醒了。
……也的确是醒了。
“水水,我不叫楼莺莺,我叫楼巧儿。”
“嗯。”
“水水,我不想当副帮主了。”
“嗯。”
“水水,我能不能当棺材铺老板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