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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在那个第一次在那个幽深的巷子里面接吻,一直到后来的许许多多亲密接触,两个人几乎从来都没有多对方说过告白的话,他们好像都在等一个契机,一个时间,一个最好的地点,韩越之和李慕都是重诺的人,喜欢你爱你之类的话是不会轻易就说出口,要说,就是一辈子的事。
虽然李慕醉了,但酒后吐真言,韩越之相信,这是他藏在最心底的实话,李慕从来没有骗过自己,无论清醒还是迷糊。
韩越之左手轻轻拨开他额际又有些长长的碎发,李慕的额头很宽,人中也比普通人长,用老人的话讲,是个多福多寿的人。
这样最好,这样我们就能一起长长久久,韩越之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在他耳边说:“我听到了,小慕,我听到了。”
李慕眯着眼,伸手在揽住韩越之的脖颈,一个用力坐了起来,他手劲出奇的大,把韩越之拉倒在他身上,然后“呵呵”地笑。
韩越之再也忍不住,翻身压住他,狠狠亲上他正在笑的嘴。他嘴里潮潮的,带着酒气,李慕迷迷糊糊被他吓醒了酒,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胳膊是很痛,但韩越之可不想放开他,两腿一左一右压制住他的,双手抓住他的手压在床上,他其实也喝多了,借着酒劲,有点肆意妄为。
等到后来,李慕也有些情迷意乱,韩越之已经松开了手,改为在他光洁的腰上来回抚摸,李慕把手环住韩越之的脖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突然,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李慕被惊到,不小心咬了韩越之的舌头,韩越之猛地抬起头,一边含糊不清地骂,一边翻身下床跑去接电话。
李慕摸着自己火烧一样的脸,扯开被子盖住自己赤0_0裸的身体,听着韩越之一边忍着舌头痛一边和父母解释不回家住,偷偷笑开了脸。
热闹过后,开心过后,放松过后,就是下一阶段的征程。
韩越之和李慕,他们走着同样一条路,脚下的印记一个叠着一个,两个绵长的脚印后面,是永远不会岔开的平行线,他们并肩前行,走得意气风发,走得志气昂扬。
然而,残酷的事实却摆在他们面前。
这两年来,在段位上原地踏步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业余五段的头衔,一直维持了很长时间,因为学业忙碌而无法定段。
有时候,有得必有失,你选择什么,就要有勇气去面对被你放弃的失去。这是夏锐翔常说的话,他希望他的弟子能度过完整的学生生涯,和普通的孩子没有区别,而不是单单为了围棋而丧失应有的乐趣。这样,职业的下棋生涯也会变得痛苦,人生又何来意义。
然而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王旭光和孙恬都放弃选择继续攻读大学,因此都在比赛的那一年入段,至今表现良好,皆升为三段。
随着比赛增多,韩越之和李慕的师兄师姐们,都已经逐渐升为高段,他们在各大赛事崭露头角,逐渐取代了老一辈的国手们,新生势力给低迷的国际围棋界注入新的活力。
夏锐翔看着正在上火车的韩越之和李慕,对李显茶说:“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是的,只是刚刚开始,刚到了北京的韩越之和李慕同样这样想。
北京似乎变化许多又可能他们的记忆出了差错,街道两旁的高大树木绿意盎然,和冬天的时候显然不同,这是一个生长的季节,万物复苏,生机勃勃。
他们先去中国棋院报到,办理好比赛登记表格,又拖着行李来到当初住的那间宾馆,可能因为靠着棋院生意好,宾馆里面装修一新,两人开了间房,算是稳定下来。
王一白晚他们一周到达,他已经高中毕业,目前在北京一所大学读大一,在学期结束后才过来报道,由于生日小,他的岁数还未超过20,加上第一次,他一共参加了四次定段赛,每次都与定段失之交臂,确实很可惜,由于上次比赛他排在前三十名,因此直接掠过预赛,取得了参加本赛的资格。
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小棋手,将从预赛开始,经过几轮淘汰一步一步打到本赛,在本赛中取得前十四名资格之后,才能确定取得定段资格。
休整两天之后,一年一度的定段赛拉开序幕。这个对所有棋手,最重要的一项比赛,在炎热的七月末北京如火如荼地展开。
每一年那男子的十六个名额和女子的四个名额,成为所有小棋手唯一的目标,这些年复一年过来比赛的孩子,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冲段少年。
不过,在第一次去棋院等待预赛分组的时候,韩越之看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