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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也只能关上门。
她挑眉,冷冷地一句,“有什么事,今天一次在这里说清楚。”
言下之意,自然是今后再也不要见他。
张贵听明白了,他惶急地张着嘴,却半天找不到一句话。最后只能大吼道:“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彷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张贵只能死死抓住不放。
“那又如何?”叶裳容继续冷笑,“我的确答应过,但是我也说过不能娶妾。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明白。”
“不……不是我的错,是娘……”张贵一呆,颓然地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是娘逼着我娶她的,不是我愿意的……”
叶裳容皱起眉。
“对了……对了!”张贵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地抬头,“我休了她……对!我休了她,然后你就可以嫁给我了!”张贵似乎自以为得计,一双眼睛重新热切起来。
叶裳容一愣,惊讶甚至让她忘了愤怒。
她刚才,听到了什么?
张贵见叶裳容不说话,以为她也同意,狂喜重新回到他的声音了,“对对对,我现在就去衙门,说我要休了……”
“真是……”怔愣了好一会的叶裳容好像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词汇,“无耻。”
张贵一呆。
“我原先觉得你忠厚老实,觉得你孝顺勤恳,没想到我竟然错得这么离谱。”叶裳容满脸不可置信,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张贵,彷佛从来就不认识他,“就算你没读过书,可以不懂什么叫忠孝仁义,原来竟然连做人最基本的担当都没有。”
“不,不是的……”张贵试图解释。
叶裳容只是冷笑了声,“什么不是的?你娶了余家的女儿,是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硬逼你拜堂的?”
“我娶她,只是为了这家倚江楼。现在都不是我的了……”张贵讷讷地,甚至无措地企图找些理由出来。
“……如今看来,我叶裳容真是受上天眷顾。”叶裳容眯了下眼,半晌突然轻笑起来,“真嫁了给你,才是一场惨祸。”她的声音轻柔并且愉快,真真实实地表达了她劫后余生的庆幸。
“听好,话我只说一遍。”张贵才张嘴想说话,叶裳容突然沉下声抢先道,“看在你救了我性命的份上,我可以容忍你继续留在倚江楼帮厨。只要你好好做事,我可以把你当做是平常伙计。但是如果你不安生,出现在我面前罗嗦那些蠢话,只要有一次你就别想再踏进倚江楼。有第二次,我会让你连管阳城都待不下去。明白了?”
说罢,叶裳容也不顾张贵是什么反应,再次转身推开门企图离开。
“不……不会的,你不会这么对我的。”张贵颓然的声音陡然拔高,“都是那个男人对不对?都是那个什么青楼里的男人勾引你,才让你对我变了心……”
青楼的男人……
将离?
叶裳容脚下一顿。
张贵怎么知道将离的存在?
……怪不得。
那天张母在茶馆里叫嚣什么不守妇道,什么勾引男人。
叶裳容眯了下眼,慢慢转过身,“你跟踪我?”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阴冷下来。想到张贵有可能守在刘府门口,想到不管她去哪里张贵都会跟着,想到她只要一离开刘府背后就有双眼睛,叶裳容顿时心里翻起一阵强烈的不舒服。
“都是那个男人的错,都是……”张贵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途径,“我会去赌钱,一定也是他——”
叶裳容挑了下眉。
张贵是在推卸责任,这个她很肯定。但是这句话甫入耳的刹那,叶裳容觉得竟是真有这种可能的。
那个人……的确就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呢。
叶裳容转转眼珠。
即使是将离做的,她也不讨厌。不,或者该说,如果真是将离做的……
她会很高兴。
与张贵素昧平生的将离,如果这么做了就是为了她。
只是那么想着,心里的不快竟然一扫而空。轻暖甘甜似乎就再也抑制不住,从心底蔓延上来让她笑弯了眼睛。
叶裳容明亮的微笑看得张贵一怔,随即阴毒怨愤的怒火几乎在他眼里凝聚成实体,他嘶吼,“那种下贱肮脏的男人!你竟然……”
“下贱肮脏?”叶裳容语声突然间轻柔甜软起来。只是她抬高下巴,眼神中是彻底的藐视,“就凭你这种敢做不敢认,为了酒楼娶人家姑娘还硬栽在自己娘身上的,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