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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忽略我的存在,我傻站在茶几前面,一时很尴尬。
大师意识到我的窘境,连忙替我解为:“四阿哥,刚才老衲与这位施主聊得投机,一时入神,没觉察到您在门口。”
“大师,不妨事,我也是刚到。”他说着,目光转向我。
我连忙学者满族男人的样子单膝跪地,说道:“小人谢如风,给贝勒爷请安。”
"谢如风?你不是我府里的人吧?”
“回贝勒爷的话,马总管病了,小人是临时到府里来为他煎药的。”
“嗯,好了,你起来吧!马总管的病情如何?”他漫不经心地问。
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把萧烈“推销”出去,于是说道:“庆祥医馆的萧大夫已经帮总管看过病了,是急性痢疾,萧大夫说吃了他开的药病情就可以稳定了,明天他还会再来为总管复诊。”
“庆祥医馆的萧大夫?就是最近在京城很出名的那个萧神医吗,听说他治好了很多怪病。”
“正是,他名叫萧烈。”我心中惊叹,没想到萧烈那小子这么有本事,名气大得连皇子都知道。
“那么你是他的药童?”他上下打量着我问道。
“不是,我是他的师弟。”
“噢?这么说你也会医术?”
“我不懂医术,只会一些师传的煎药方法,师傅讲究因材施教,他说我不是学医的材料。”我生怕他会考查我的医术,信口胡说道。
“是吗,那你师傅都教了你什么?”
这句话一下把我问住了,我会什么?我大学里学经济管理,可我总不能说我师傅教我如何分析经济活动吧!清朝人哪知道经济学为何物?
“我……我……”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四阿哥审视着我,并不出声,我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一下,又立刻低下了头。他的眼神相当平静但是也相当锐利,似乎能一眼就能看穿对方的心思。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中所想会透过眼神表达出来,可他的眼睛,却像是心里的一把锁,你永远别想透过它们看到他心里想些什么,相反地他到是很容易看穿你的心思。这双眼睛,好像生来就是为了探察别人而不是暴露自己的。
虽然心里慌乱,但是我也知道,沉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贝勒爷问的话一定要答。
“我师兄聪敏好学,而我生性鲁钝,师傅只是教我读书认字,看些简单的书籍,还有……就是,师傅曾经教过我……竹笛!”我突然想起了笛子,这可是我会的唯一一种乐器,上小学的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三年笛子,虽然后来放下了,但是吹一两首练习曲还是没问题的。清朝人可能不知道经济学,但是绝不会不知道笛子吧!
四阿哥什么话也没说,脸上再一次浮现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难道又在嘲讽我,可恶!我心里暗暗咒骂。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一声不响的海觉法师说话了:“谢施主过谦了,刚才我们谈话中,我发现他对佛法颇有研究,想必是尽得其师傅的真传吧!”他对着四贝勒说道。
沉默……
“海觉法师从不轻易称赞别人,今天他这么说,一定是很欣赏你。好吧,那我们也来谈谈佛法。”四阿哥一改刚才的口气,饶有兴致的说道。
我知道大师是一心想帮我摆脱窘境才这么说的,可是就凭我肚子里这点墨水,哪里经得起他考啊,事到如今只能是扬长避短,见机行事了。
“你且说说何为佛学?”四阿哥发问了。
我一皱眉,这么难的问题,看来他是故意为难我。还好他撞了枪口,这个问题我刚巧知道。想了想说道:“贝勒爷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相当深奥,小人以前见过一位云游高僧,也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当时,这位大师伸出手掌告诉我,佛之根本在于两个字——舍,得。有舍才有得。正如人的手掌,握得越紧手中越是空无一物,不如放手,当你摊开手掌时,你会发现山川湖泊,天空海洋尽在你的掌中。因此舍弃一切便是得到一切。世人只想得不想舍,烧再多的香拜再多的佛,也于事无补,于是只能沉沦于娑婆世界,饱受轮回之苦。”
说完这番话,我抬眼看看这二人的反应,海觉大师笑着点点头,很是赞许;而四阿哥依旧是正襟危坐,眼神淡淡的,看不出是否满意我的回答。
“你说有舍才能有得,那何为舍?”他随即问道。
“舍,即放下,也就是放弃执着,贪,嗔,痴,恨,爱,恶,欲是人间七情,人们执着于此,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