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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指定为乙丙级战犯的高级军官和士兵。
3. 被GHQ重新起用的高中级军官。
4. 回到家乡重新开始新生活的军官和士兵。
5. 被监禁在国外的军官和士兵。
6. 自杀的军官和士兵。
这里已经列举了一些第一类和第二类的名单。但是坦率地说,真正受到追究的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没有受到追究。有两个原因,其一是在远东军事法庭起主导地位的美国对日本文化,日本军制的缺乏了解。应该说,美军从战争开始以后就对于结束战争后的战犯处理作了大量工作,从收集情报到审讯战俘,列出了一个庞大的清单。但是美国人没有(起码当时没有)理解日军参谋的这种特殊作用和日本军队(特别是陆军)的“下克上”现象,而受其“政府管理军队,军队是职业军人的集团”这种西方固定观念的影响,在决定甲级战犯时是以政府关系为主。
因此与陆军省有关的高级军官(课长以上)几乎全部是甲级战犯嫌疑人。而参谋本部的有关人员却几乎没有受到追究。比如田中新一,服部卓四郎等人根本没有受到追究,服部卓四郎还几乎受命组建现在自卫队的前身警察队。
第二个原因是不少证据被彻底销毁,证人被封口。1945年8月14日御前会议决定了接受波茨坦公告以后,陆军军部就命令下属各部队,教育机关,附属机关销毁一切机密文件,各部队机关浓烟滚滚达数日之久。因此第一手极为缺乏,现在能看到的有关参谋本部第一手资料几乎都是几位反对扩大战争的参谋们偷偷留下来的。
甲级战犯武藤章在菲律宾马尼拉的战犯收容所里曾经召集所有战犯嫌疑人训话:“诸君要以特攻的精神把审判的被害减少到最低限度。为了日本陆军和日本的名誉,决不能说是长官或者上司下达的虐杀俘虏和平民的命令。祖国绝不会抛弃你们和你们的家族”。
所以大量的下级军官和士兵,为他们的长官承担了罪名,默默地死去。
日本人有一个抱团的习惯,而且日本陆军除近卫师团以外均为“乡土联队”所组成。因此各地的“回乡军人会”之类的组织多如牛毛。而这些“回乡军人会”基本上都是和在役时相同的层次构造,因此只要军官们下了“钳口令”,就很难指望有人能出来说明事实。
第三类是个怎么样的存在呢。
陆军省和海军省在1945年12月1日被撤销后改名为“第一复员省”和“第二复员省”,主管被从朝鲜半岛,中国大陆及东南亚各地遣返回来的部队和国内部队人员的复员工作。一开始被留用的都是原陆海军省的事务人员和文官。
但是从1946年年初开始,这两个复员省不断有原大本营的佐级参谋进出。那时是追查战犯风声正紧的时候,大多数参谋都改名换姓隐蔽了起来,因为听说是GHQ逮着参谋就枪毙。怎么这些参谋怎么如此大摇大摆地出入于光天化日之下?
他们的头姓“森”,在GHQ总部的第一生命大厦不远的日本邮船大厦办公,门口挂的牌子是“复员省战史编撰室”,但实际上是从G2,参谋二部领取经费。原来这是G2下属的一个机关,后称“服部机关”,因为那位“森”不是别人,正是战败时驻抚顺的步兵第65联队长,原参谋本部作战课长服部卓四郎大佐。
谁也不知道服部和G2的维罗比少将是怎样搭上关系的,反正这个服部机关是越来越大。陆军有服部卓四郎大佐,杉田一次大佐(参谋本部美国课课长),原四郎中佐;海军有中村胜平少将(航空本部总务部长),大前敏一大佐,大井笃元大佐。顾问是有末精三中将(参谋本部第二部部长),河边虎四郎中将(参谋本部次长)。
他们在干嘛?表面上是因为军部的文件全部被烧,因此找来军部的人凭记忆编写战史。确实也是在写战史,以后以服部卓四郎一人的名义出版,书名叫《大东亚战争全史》。这本书是很有争议的一本书,因为是在美军的监督下由旧军参谋们编写的,所以除了歌颂美军之外就是替参谋们开脱。例如服部亲自策划的诺门坎事件居然不见提起。
但是维罗比少将的真正目的还不在于此。维罗比少将是一个狂热的反共分子,他收罗这批人的真正目的是在于重新武装日本,为反苏战争作准备。
服部机关有点像秘密帮会,真正的内幕到现在还弄不清楚,也许是永远的秘密。据说朝鲜战争中服部机关的成员起了很大的作用,因为从已知成员的经历来看,几乎都有朝鲜半岛或中国东北部驻防或作战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