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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心思全都投入到了學習當中,拼了命地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因為專注度過高,最近交的作業、翻譯的稿件質量都很高,頻頻得到曲清的誇讚。
動的都是腦力活兒,所以沒什麼空餘時間去想其他。
照常上課,照常去跟davi交流學習,忙忙碌碌的過著一天又一天,只是偶爾閒下來時,還是會想到他。
沈梓溪是在過了好多天才瞧出不對勁來的,她發現段凌波比之前更忙,也比之前更冷靜了。冷靜的另一種解釋就是,不開心。
某天見她對著電腦發了好一會兒的呆,沈梓溪側目看她:「你跟陸生塵吵架啦?」
段凌波好像猛然驚醒,繼而否認:「沒有。」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怔愣。
他們這樣的確算不上吵架,沒有急赤白臉,也沒有面紅耳赤,換句話來說,興許應該算作她單方面的冷戰。
可是明明問題出自於他,現在這樣反倒顯得是她在無理取鬧。
段凌波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可笑。
沈梓溪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那你倆分手啦?」
段凌波盯著早已變黑的屏幕,空茫茫的:「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好幾天沒有聯繫了。他做了些事讓我感到生氣,之後有給我發消息道歉,但我沒回復,再之後就沒聯繫了。」
「那你是打算就這麼散啦?」
「沒有,我不想。」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你既然不想和他分手,就不要一直這麼端著。明明很想他,很不捨得跟他分手,人家主動聯繫的時候,就不要再彆扭了。」沈梓溪說著稍稍停了會兒,頗為感慨道,「其實我覺得吧,人生很短的,要是還有感情,就主動去找他,跟他好好聊;沒有感情的話,趁早分手也算是一種解脫。」
她承認沈梓溪說得沒錯,只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並不那麼容易。更何況,她也不確定他們之間究竟還有沒有感情了。好像從始至終,鬱悶、憋屈、在意的就只有她一人。
他究竟在不在乎,她也不知道。
「我得想一想。」
後來沈梓溪再沒提過陸生塵這個名字,她點到為止,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干涉太多。
段凌波在那周的周末並沒去陸生塵那裡,她還是沒能下定決心主動去找他。
6月2日,星期六,曲清讓她去辦公室交資料,段凌波交完資料便換好居家服,在床上躺下了。
整個寢室空空蕩蕩的,沒有一絲動靜,段凌波漸漸地闔上了眼睛。
過了不知多久,她被手機鈴音吵醒。
段凌波從置物架里掏出手機,看到田李名字的那一刻,說不清自己是否有過失落。她將屏幕劃開,看到對話框裡顯示:【凌波,你在哪兒呢?】
段凌波敏感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趕緊問她:【怎麼了?】
一個電話立馬打了過來:「陸生塵住院了,你知道嗎?你倆是不是吵架了啊?」
她聽到心臟的位置咯噔一聲,沒能立即接話。
田李也沒留意,挑揀著重要信息,繼續說:「昨天我們一幫人出去吃飯,本來還好好的,老四突然提到了你,陸生塵一下子臉色就變了。之後聊天再沒插過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悶酒,等其他人發現時,他已經醉得不輕了。從飯店出來時,走路都走不穩,最後直接倒在了地上。」
陸生塵的酒量很好,在段凌波印象里,還從來沒有見他喝醉過,她以為,他這樣的人,永遠都能保持清醒。
田李的語氣頗為急切,她也不曉得陸生塵具體情況怎樣,就她看到的如實說:「他整個人都暈過去了,著實把大家嚇了一跳,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呢。」
段凌波握住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問她:「在哪家醫院?」
田李給她報了一個地名,是朔城有名的私立醫院。
還沒來得及問清病房號,段凌波就匆匆換上衣服,打車去了醫院。
這家醫院她沒來過,一看就跟公立醫院不一樣。位置很偏,環境倒是很好,很適合養病,到處都是綠植,層層疊疊的。
每種植物都像是被特意修剪過,形態美觀,極具觀賞價值。
段凌波到醫院時將近10點,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護士,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整個鼻腔。
她找護士站的工作人員問了聲:「您好,能幫我查一下陸生塵在哪個病房嗎?」
「你是?」值班護士看了她一眼,沒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