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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這的意思是以後再也不聯繫,是嗎?」陸生塵鬆開他的手臂,往後退開一些,漠然地看著她。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段凌波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然後她低垂著眼睛,說:「嗯,就跟你對待歷任前女友一樣。」
「呵。」聽到這話,陸生塵忽然冷笑了聲,一瞬間的惶恐不安全都消失不見,他開始口不擇言,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沉,「行,那以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聯繫了,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陸生塵以為自己的威脅與兇狠會有效果,以為段凌波會不忍心,會退縮。他看著段凌波,在心裡揣測她此刻的情緒,以為會有退路。可他從來都不知道,段凌波一直都是個軟硬不吃的性格,曾經一再地原諒他,僅僅只是因為她愛他。
她的表情沒有一刻鬆動,說話的聲音也是一派平靜:「好。」
陸生塵向來都是天之驕子,從來都是他甩別人,沒有被人甩的。他也有自尊,怎麼可能能夠忍受段凌波一而再、再而三地說出「分手」這兩個字。知道已經無可挽回,陸生塵寒著臉說:
「行,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
他轉過身就走,即使心裡還有微末的期待,期待她會挽留。
可是段凌波並未挽留。
直到走到門邊,段凌波突然出聲叫住他。陸生塵的步子猛地一頓,以為段凌波也放不下,想要掙扎一番,他的臉上浮過一剎的驚喜:「波波。」
結果段凌波只是把手腕上的佛珠摘了下來,朝他的方向遞了遞:「這串佛珠是你的,你外婆給你求的姻緣。現在看來,姻緣不在我,所以你收回去吧。」
陸生塵垂眸看她,一瞬間啞然,接著氣極反笑:「東西我已經送出去了,既然你不要,乾脆扔了吧。」
沒等他說完,段凌波手一甩,就給它扔到了地上。
陸生塵斂了斂眉,看著地上那一串佛珠,曾經多少愛意包裹,此刻就像垃圾一樣被人扔在地上。他笑了聲,轉身走了。
段凌波在窗口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感覺眼眶漸漸泛酸,心口就像是被人拿針扎一般,一下又一下。陸生塵的步子邁得飛快,就好像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停留,背影逐漸消失在醫院大門。
這一次,他同以往一樣,沒有回頭。
第66章
沈梓溪回來的時候, 給段凌波帶了一碗米線。她沒看到陸生塵,以為他是出去給段凌波買東西去了,就沒多想。直到段凌波將一整碗米線吃完, 也沒見他回來, 她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猶豫了好長時間,還是試探著問了聲:「凌波,陸生塵上哪兒去了?」
段凌波的睫毛顫了顫,平靜地說:「我跟他分了。」
「什麼?他提的嗎?在這種時候?」沈梓溪一臉難以置信, 甚至有幾分壓不住的惱火。
「我提的。」段凌波淡淡開口。
這倒讓沈梓溪不解了:「為什麼啊?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為什麼, 可能一開始我對他的濾鏡太厚了吧。」段凌波說,「剛開始是我暗戀他,我需要仰視,那是我一個人的事。但是在一起後,感情就變成了兩個人的事,所有的矛盾、衝突, 都會消耗雙方的感情。這段關係本身就不是對等的, 再加上我總是敏感多思,太累了。」
「我堅持不下去了。」
沈梓溪靜靜地注視著段凌波的眼睛, 最後無奈地偏開了目光。
從那天過後, 段凌波在醫院又住了兩天,她的心情一直不怎麼樣, 腦袋也是恍恍惚惚的。沈梓溪感覺她又變回了第一次見面時的冷淡,除了自己主動找她說話,她幾乎不發一言, 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
在醫院裡留院觀察兩天後, 第三天段凌波就乘飛機回了寧江。
她在機場跟沈梓溪告別,跟這座城市告別, 就好像從今天開始,她再也不會回來了。那個人,她也再也不會遇到了。
其實後來段凌波有見過陸生塵一面,是在葡萄牙駐上海總領事館的門口。那天她去面簽,跟簽證官面談了一會兒,非常順利地拿到了簽證。
從領事館出來,段凌波的肚子忽然有點兒疼,她站在門口緩了好一陣,才準備往酒店的方向走,然後就意外地看見了陸生塵。其實只是個背影,但她實在是太過熟悉了,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天他穿了一身雪白的運動裝,從頭到腳都是白色的,纖塵不染。
頭髮又剃了些,跟初見時一樣短。當年看到的是這樣一個帥氣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