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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艰辛的,她扯出一抹比哭还丑的笑容,声音几乎破碎,“晚安……”接着,立刻敏捷的窜入被窝里。
他掀开被子,单手抓起缩成一小团的她,把她摔跌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没有感到原先预期的疼痛,她惊诧的摸摸似乎加厚三倍的地毯。是他加厚的?为了担忧她跌疼?
“心里酸酸的、甜甜的,她怔忡的朝他扬起一抹笑弧。
丢下一条被毯,他淡道:“既然你非要和我睡在同一个房间,”那,你睡地上。“
“可是我是女孩子耶!你太没有绅士风度了。”
看着张牙舞爪的她,欧阳尊不禁浅笑一勾唇,“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主人和奴隶。”
“哼哼。”终有一天她要他甘心当她的爱情奴隶,到时候嚣张的人未必是他。
抓着被毯,小鹰半坐在地上,觑看着黑暗中的欧阳尊。
躺在床上的他应该睡熟了吧。她抓着被毯爬到床上。
“真不够意思,一个人霸占这么大的床。”她抱怨的挪了下他的长手。
她睡躺下,紧紧挨着他,但是害怕扰醒他而再一次被他拎下床,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好半晌后,过度紧绷的她才慢慢放松,沉入梦乡。
黑暗中,一双深邃带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睡得香甜的她。
“唔……坏男……”她梦呓着,往温暖的一方更加靠拢。嗯,很舒服,干脆双手双脚“包抄”……
低沉的男性磁嗓轻叹着,“看来我这个主人还得充当你的尤加利树。”不过,被副柔软的女性躯体紧紧抱住的初体验,似乎并不令他憎厌。
小鹰这个奴隶虽然不必受虐受苦,可是光是一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整装”以待,就让她感到痛苦无比,何况每晚还要陪着贺品萱礼佛念经。
阿弥陀佛!她也喜欢菩萨啦,可是每天在佛堂里跪呀揖的,她的头都昏了。最恐怖的是贺品萱还要她打禅静坐,呜,她常常都嘛给他睡着,甚至跌个疼。
就像现在,她不太淑女的打起呵欠。
贺品萱见状,关心备至的忙问:“是不是又没睡好?”
两朵红云立时爬上她的双颊,她羞涩的连忙摇头。这几天她照例都是等候欧阳尊入睡后,再偷偷爬到床上分享他的体温。
说真格的,他是最棒的暖炉,煨热她的身体和内心。
原以为他醒过来后可能会发出狮吼虎啸,或是把她重重的摔到地上,但奇异的,总是比她早清醒的他,却是一派淡然。
她没多想,单纯的认为他是良心发现。
贺品萱慈蔼的轻拍她的手背,“去歇歇吧,晚上咱们母女再一块念经。”
“好。”暗暗的吐吐小舌,小鹰脱下浅蓝色道袍,赶紧离开这令她避之惟恐不及的佛堂。
唉,她真的不是存心对佛祖不敬,她发誓。可是对于向来毫无宗教信仰、我行我素到老爸都受不了的血压老居高不下的她来说,念经、打坐真的是酷刑。
由佛堂走向大屋要经过一条两百公尺长的花岗石道,当她开心的哼着曲儿,一个“青啊丛”居然往她冲过来,并且用力的将她抱满怀。
“青青!我就知道!就知道……”
“放……唔,放开……”她快被闷死了。
来人放松了点,但仍然牢牢抱住她。
小鹰晓得自己挣脱不了,无奈的咕哝着,“知道个屁呀!”这男人虽然高壮,看起来还颇为斯文,只可惜是个疯子。
“青青!你……”男人怔愣了下,接下来竟泪涕如泉涌的哽泣着,“这一段时间你一定是受了罪,所以心性大变。”他的青青怎么会口出“屁”这么不文雅的字眼?!
小鹰心有戚戚焉的点点头,附和道:“对呀,我受了很多罪,想也没想过的罪。”富家女被迫成为奴隶,这罪够壮烈。
男人哽着声说:“是我不好,那天我应该陪你一道去双子星洽公的……”
“这位先生,请别激动。”她的耳膜会被震破。
“先生?!青青,你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剧,所以得了失忆症?”
“神经兮兮的,失忆症是小说和电视里才有的情节。”
“大小姐,”匆匆赶来的旺伯上气不接下气的插口,“他是孟人宇少爷啊。”
“哦,我应该认识他吗?”顿了顿,她忽地瞠大眼,转向旺伯询问:“孟人字就是欧阳青青的男朋友,那个研究考古的极优男人?”
旺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