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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知道,这一定是最中肯的建议了,可是,那还是意味着自己的低头,她如何能接受?
骆听是被逼得急了,她追问:“如何能让孩子和他们完全脱离关系?”
这是非常不成熟的问话,律师微微一愣,然后带着慈爱的善意说道:“父母与子女关系基于血缘关系产生,不因任何方式而脱离,从法律上是没有支持的。”过了一会,律师又劝道:“况且,这是父亲和孩子之间的事,你虽然是监护人,也没有权利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骆听闷闷地挂了电话,接下来能做的,也只有等了。
晚上的时候,她带骆阳阳去参加秦小楼儿子颜锁江的生日宴会。送过礼物,唱过生日歌,分发了蛋糕,大家便大快朵颐。秦小楼又招呼了一圈,最后来到骆听的身边,没有礼貌性的寒暄,只是坐在她身边,吃了几口才对她说:“今天是怎么啦,状态很不好。”
骆听撇撇嘴,嘟囔道:“有那么明显吗?”
秦小楼看着她,认真地点点头。
骆听停下,喝了口饮料,环视了一下现场,没有什么状况发生,才慢慢对秦小楼说:“李乔说要行使作为父亲的权利,定期探视阳阳。”
秦小楼听罢,不甚在意,一边吃一边说:“他不是一早放弃了吗?”
骆听耸耸肩,此时也没了脾气,苦笑地说:“看来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他的确承诺过。可是,这种没有法律效力的东西,想撕毁就能撕毁的。”
秦小楼有些吃惊,却又按耐住自己的情绪,只是问道:“他有什么目的?”
骆听迷惑:“什么目的?不就是想做父亲了吗?”
“那他之前为什么放弃?”
“因为那时何煦怀孕了。”
秦小楼转了转眼珠,这句话的信息让她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她盯着骆听追问:“后来没生出来,然后一直没生?”
骆听点头,秦小楼又继续说:“她可能根本就没有怀孕,之后还被确认不孕吧。”
骆听耸耸肩,自己也这样想过,但即使这是事实,对此时的骆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秦小楼支招:“你们离婚,李乔是过错方。而何煦,根本就不诚实,这个法官也会考虑的吧。”
骆听忍不住给秦小楼泼冷水:“诚实?你TVB看多了吧,以为这也行得通?”想了想,骆听又继续道:“李乔是过错方不假,但这只对我争取抚养权有利,对反对探视不构成任何支持。而如果何煦不孕是事实,这对他们只会有利。已做绝育手术或因其他原因丧失生育能力的,在法律上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是更有利的。”
此时秦小楼是担心了:“那现在怎么办?”
骆听苦笑,能怎么办,大约律师的建议是最好的了。骆听将目光移到远处,骆阳阳早已经吃饱喝足,此时正在跟着颜锁江将舞台上的气球不断地抛上空中。律师的话语响在耳边:那是父亲和孩子的事,你虽然是监护人,也没有替她做这样决定的权利。
骆听看着蹦蹦跳跳的骆阳阳,感冒发烧过后,她又很快恢复了活力。她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听话懂事又孝顺。她还小,到底怎么做才是对她更好?
在这个以孩子为核心的聚会上,骆听把带着对李乔一家有仇视和愤怒的自己剥离掉,一团柔软地只是想眼前的这个孩子,什么对她重要。那一刻,骆听觉得世界都是宁静的,为了骆阳阳,她大约什么都愿意去做。
她转过头很认真地问秦小楼:“你说,我该怎么做才是为阳阳好?”
秦小楼答不出来,这是太大的课题,是所有父母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这个问题不止困惑着骆听,其实也困惑着秦小楼,她没有自信认为自己是个很好的妈妈。
这天晚上,骆听第二次见到了严清修,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严清修的名字。骆听母女留到了最后,和秦小楼一家一起离开酒店。走出大厅,便看到严清修正准备上车。
颜梓檬迎上去打招呼,他叫了一声学长,两人便聊了起来。骆听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小,她和严清修之间,只隔了一个相熟的人。
颜梓檬和严清修走了过来,神奇的是,严清修从衣服袋子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颜锁江。“生日快乐。”他说,又补充道:“红包是为明天的一个婚礼准备的,恰巧在身上,之前实在不知道,不要介意。”
颜锁江有些累了,被妈妈抱着拿着红包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瞪着眼睛看着严清修。秦小楼有些过意不去,说了谢谢又催促颜锁江:“伯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