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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两位老人又给骆听准备了晚餐的食材,只需加热就可以吃。她们确实还有其他的事情,细细叮嘱一番才告辞而去。
屋子一下子就空了。
骆听的脑子里此时浮现出何妈妈走时的背影,间或蹦出来的画面是何煦死时的样子。
她不是害怕,只是由内而外冒出的凉意。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合适的角度和姿势,任自己的思绪飘着,一动也不动。
她竟然睡着了,只是梦见了何煦。她死前看着自己,求自己把李乔还给她。
梦里的骆听竟然不愿意,她和李乔的关系也似乎并不单纯。
骆听大汗淋漓地醒来,梦里最后的意识是:自己其实并不冤枉。
有人在按门铃,骆听稍稍整理了一下便去开门,居然是陈殷。
他看见骆听的脸色苍白,脸上的汗水沾着头发,很是疲惫的样子。他在骆听微愣的瞬间抱住她,他本想紧紧地抱着,又想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是让人心疼的骆听。
骆听由着他抱着,她忍不住鼻酸,泪水就无意识地开始滑落。
又过了几日,严清修才回到H市,那些日子骆听每晚做噩梦,睡得不好。陈殷夜夜陪她到很晚才离去,只是他也不知道骆听的噩梦。
何煦总是来到她的梦里,面目狰狞扭曲,只是看着她、跟着她,并不说话。
骆听这天从梦里被惊醒,严清修竟然在。骆听忽然悲从中来,此时不再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半夜骆听被噩梦惊醒,也吵醒了旁边的严清修。他给她倒水,问她怎么了?骆听原原本本的把残存的关于噩梦的记忆告诉了他。
严清修抱着她轻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
骆听困倦地睡了过去,严清修的心口揪着疼。
他想,骆听是信任他的,不然不会哭得如此毫无保留。
可是,自己值得这份信任吗?他又一次错过了她最需要的时候。
第二日他们起床,还没来得及做早餐,陈殷便带着早餐来敲门。他和严清修看到对方都有点错愕,严清修按耐情绪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陈殷也一样,不再对他横眉冷对。
骆听吃得少,严清修埋头并没有发现,陈殷却带着担忧地问:“怎么只吃这么点?”
严清修也抬起头来看她,她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眼圈的乌青得厉害,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看着两个男人的表情,骆听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吧,我去补个觉,中午多吃点。”
她说完这句话,发现两个男人的表情都很凝重。严清修为骆听的噩梦担心,而陈殷显然想到了其他地方去了,严清修晚上在这里,她就没休息好,什么情况完全可以想象。
。
32、李乔离开
骆听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总是忘不掉何煦,忘不掉她的遗书、她的遗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乔被外派到南部省大的分校去了,他找骆听辞行。做了很多心理建设,骆听才带着骆阳阳赴约。
严清修问她:“要不要我陪你去?”
骆听摇头:“我只是犹豫要不要带阳阳去。”
严清修扶着她的肩,柔声说道:“有事给我打电话,你那边结束了我去接你。”
骆听闻言,身子往后仰着,靠在他的怀里。
她想,也许她的一生就这样了,依靠这个男人,把其他都屏蔽在外。
是的,这有风险,可是这一刻,她无法不让自己往这个男人身边靠近。毕竟对她而言,选择太少了。
他们在一家餐厅吃午餐,服务员带着小朋友游戏,李乔得以何骆听单独聊天。
李乔也瘦了,相比之前更加憔悴。他的脸上俱是颓丧,哪里有半点之前的意气风发。
他们相对无言,唯有苦笑,半晌,李乔才说:“对不起。”
骆听摇头,又听得李乔说:“何煦说的,有些错误,需要一直错下去,我们”
不等他说完,骆听便打断了:“李乔,你真的很天真。”
骆听把所有的愤怒和生气,都转化为了无奈,是的,深深地无奈。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在阳阳的事情上,我有些意气用事。可是我想,关于什么是对他好,你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方案吧。”
李乔有些颓然,良久他说道:“我想对她好,她毕竟是我女儿。”
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