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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听想,这个男人一开始对自己来说就不同的,他站在或远或近的地方,做着或远或近的事情,预料不到,琢磨不透。
骆听露出不理解的表情,看着他,不说邀请,也不说别的。骆阳阳这天正常了些,看见严清修就甜甜地叫“叔叔”。
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骆阳阳,小孩子接过礼物,骆听便知道,站在这里装傻充愣是继续不下去了。
吃过晚饭,骆听收拾屋子,严清修陪着骆阳阳。收拾完毕的骆听看着这样的画面,竟没有送客的意识,就那么任时间一秒一秒地滑过。直到阳阳困了,骆听送她去洗漱睡觉。
出来的时候,严清修还在,把电视调到很低的声音,不甚认真地看着。骆听走出房间停在那里思考的样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灯光打在她的脸上,皮肤细腻白皙,有种特别的美感。齐耳的短发,蓝色的针织毛衣,珍珠耳钉散发出柔和的光泽。
他索性关了电视,对着她淡淡的笑:“介意把冰酒拿出来喝掉吗?今天是平安夜。”
骆听没有拒绝,拿了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又切了些乳酪蛋糕,端了草莓,摆放在茶几上,很快就有了规模。犹觉得不够,又泡了壶热热的红茶,放在点了蜡烛的台座上温着,又往红茶里撒了几多玫瑰花。都是冷的,在这冬夜里,总得有热热的饮品才行。
严清修捋了捋袖子,打开酒瓶便给两人倒上。骆听没客气,端了杯子大口地喝了起来,又拿了叉子挑了一颗草莓,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流淌,她只觉得特别真实。
她放松了自己,拿了个沙发垫放在地板上,就那么顺着沙发坐了下去,眼睛勾勾地看着他问:“今天为什么你会来这里?”
她有个习惯,喝了酒就喜欢眯着眼睛,慵懒的样子似乎什么都不在意。问完了她便不看他,又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不知什么时候,严清修也学着骆听的样子,坐在了垫上沙发垫的地板上,他轻轻地说:“因为你。”然后,一扬头,将杯子里的酒悉数灌了进去,放下杯子定定地看着她。
骆听笑了,过了一会又表情一黯,给自己倒了杯红茶,苦涩的味道传来,她又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是那样的女人。”说完,不等他回答,她笑出声来。
这笑声愈来愈大,只是后来,生生地扯出了眼泪。
严清修看着她的目光柔和没有杂质,更没有轻贱和鄙视。他看着她笑着的哭,内心也涩涩,缓缓突出了几个字:“其实,我也不是那样的男人。”
他们本就离得不远,严清修往骆听那边探了探身子,手便很容易地抚上了她的脸,替她擦掉了眼泪。骆听觉得自己的心里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涟漪,到底寂寞了太久。她别开头去,这样的温柔,都是不真实的。好容易止住了眼泪,骆听抬手给两人又斟了酒,自己又喝了起来。
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在她的脸上,骆听没了气势,她其实挺沉不住气得。“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问,声音虚弱没有一丝力气。
他没有说话,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用行动回答了她。
理智告诉她,应该反抗的,可是喝了酒的骆听,反应迟钝了几分,随着他吻得深入,意识更加模糊,她伸出手来环着他的脖子,竟是热情地回应他。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在茶几旁的地板上喘着气,骆听的脸红红的、烫烫的,她却在笑,看着严清修说:“喝酒是有预谋的吧。”
严清修还是不回答,凑到她的身边,骆听本能地往后躲,他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滚烫的唇印在她白净的脖子上。
骆听受不住痒,不断地扭动身子,他抽出一只手来袭上他的胸前。骆听终于惊醒了,抬起手用了最大的力气推他,他却纹丝不动,她的呼吸慢慢平稳,安安静静在他的身下,似乎等着他冷静,他终于停了下来。
骆听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时候,她终于对自己的处境有了更为直观的认识,吓了一跳。可是,他虽然停下,却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就那么僵持着,骆听的害怕越来越甚。良久,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一点一点冷却严清修身体里的热情,他想,她是真的伤心了。他的心里忽然一团柔软,他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轻轻地拍她的背,希望给她一点安定的力量。
“相信我。”他说。这句话,算是承诺吧,只是现在的他,真的没办法承诺更多。
也许骆听不是真的害怕,只是在找一个台阶。这句话虽然模糊没什么实质内容,到底给了一种承诺的假象。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