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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维娅并不曾想以任何理由为自己的失误开托,只是思及当时的情形,双颊微微有些僵硬。
“他知道了多少?”
“我的名字,仅此而已。”
她笃定地回答,林格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隔了很久,才缓缓从袖中取出一对领花和袖饰,以及一纸文书,放在面前的书案上。
“奥利维娅弗洛亚中尉,根据目前任务的执行情况以及你所累积的武勋,现授予你少校军衔。”
神鹰军的暗卫营,和帝国其他的谍报部门一样,他们的身份不为人所知,武勋少有人耳闻,甚至连升迁或授勋仪式都有可能是秘密进行的。
当然,由神鹰军副军长亲自授予军衔,也是不多见的。
女子的脸上却没有表现任何激动的神情,只是略略仰了头,立定敬礼:“谢大人!”
“这次的任务不会持续太久了,你好自为之。”林格看着年轻女子波澜不兴的姣好容颜,并没有再说什么,“下去吧。”
“是!”
奥利维娅敬了个礼,取过自己的领花袖饰,便要转身。
林格却是又叫了一声:“等一下。”
她停下脚步,只看见对方的手一扬,一道弧线直面而来,她眼疾手快地抓在手里,却是一枚精致的瓷瓶,隐约有淡淡的药箱。
“叔父?”她皱了皱眉,终于唤了称呼。
“身上的伤口,去仔细处理一下。”林格坐在书案后面,只淡淡道了一句,“刚才又裂开了吧?”
她这才觉得,前两天那场战斗中落下的伤口不经意间又有些许的抽痛,略略垂下眼睑,颔了颔首,推开门来,空气发出轻微的振动,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十天后,返航的舰队终于抵达威姆顿军港,再次踏上亚格兰的土地,德默克·里约中将率队出迎。。
隔了将近一月未见,这位年迈的统领看上去气色比之前差了许多,咳嗽的频率也似乎频繁了些,但尽管病情有所加重,等到安顿下来之后,中将还是一脸肃然地向她报告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先前被俘的诺曼海盗首领艾瑞克伯爵,在前一天的晚上被发现死在了密不透风的囚室里。
“守卫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断了气,身上除了这些天用刑的痕迹之外,没有发现新的伤口,从面部特征来看应该是中毒。”
安瑟斯·亚格兰双手负在背后,军姿笔挺地立在面前,陈述的语气波澜不惊,不经意间却是微微垂了下眼睑,死去的战俘身份特别,身为全权负责的审讯官,他不能不说没有责任。
“在这之前,艾瑞克本人一直负隅顽抗,不愿吐露半个字,迫于无奈,下官对他使用了自白剂。”他向身边的副官递了个眼色,后者恭敬的点了点头,呈上一卷文书,“这是结合之前对战俘和缴获物资的调查形成的综合报告。”
柯依达接过来,抬起眼睑只扫了一眼,目光瞬间便是一凝,复又细细看了一遍,方才抬起眼来,视线犀利:“古格?”
“二十年前我军从冰海沿岸包抄古格西北,前后大战几十场,最后虽然击溃塞壬海军主力,但是并不排除小股塞壬军的残余势力逃窜入海的可能。”一旁的德默克·里约中将明白她的意思,缓缓开口,“塞壬军熟悉西北沿海的地势,比我军更加熟悉海战的优势与弱点,这些年来诺曼人频频南侵,战术与以往相比更精于谋划,下官倒是认为这些古格余党与诺曼人勾结,并不是没有可能。”
诺曼人长于海战和野蛮厮杀,而大陆人精于谋略,一个贪图肥沃的土壤,一个怀有国仇家恨,两者合作,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他们想要作什么,复国?”柯依达冷哼一记,“就凭那些残兵败将?”
她讥诮之意甚浓,仔细看时那一抹略略上抬嘴角,却有不可捉摸的深意。
亚伯特看在眼里,与安瑟斯交换了一个眼神。
而一旁侍立的第六舰队指挥官安森哈尔·布朗维克少将则是微微一凛,没有说话。
单凭流亡海上散兵游勇当然不成气候,但是如果有了内应呢?
并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然而未及深入,柯依达却是摆了摆手:“都退下吧,此事我会与德默克中将商议。”
此话既出,余下的人便只有默然退出。
室内一时陷入沉默,过了良久年迈的中将方才试探性地开口:“公主殿下……”
“即便是使用了自白剂也不会致命,恐怕有人唯恐秘密泄露而抢先下了杀手。”柯依达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