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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你再也没有见过你的父亲,他显然是气极。本来他要靠你传宗接代,可是现在人人都知道你爱着的是一个男人,再没有女子肯接受你家聘礼。你的父亲更知道,即便是有了下一代,你和孩子的母亲这一代,依然不幸。
你将自己锁在小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的一日三餐都由小青端到屋里。你试着接受这个现实,然后面对它。
小青在外面敲门,你开门,看见小青一脸惊恐之色。
小青说:“少爷,不好了,外面有个人要找池姑娘!”
你奇怪地说:“是什么样一个人?”
小青说:“我听林叔说,他叫申远钟,难道是池姑娘的师父?”
你一听,连忙跑出去。
大厅之上,正坐着着一个半百老者,样貌极为普通,气质儒雅,面含微笑,与你父亲侃侃而谈。
你进去的时候,那老者看了你一眼,笑说:“这位便是令郎吧。”
孟迁点点头,对你说:“航儿,这位是申伯父。”
你略行一礼,道:“申伯父好。”
申远钟笑说:“果然是探花之家,礼节十足。”
正说着,池羡玉由孟如菁陪着,缓缓走进来。脸色苍白,神色凄惨,看见申远钟,略行一礼,却一言不发。
申远钟见了池羡玉,说:“羡玉,你瘦了。”
池羡玉经他如此一说,立即满眶珠泪,盈盈欲滴。
申远钟叹了口气,说:“羡玉,还是跟我回去吧。我不怪你了。”
池羡玉不语,却一动不动。
孟迁沉声道:“申兄恐怕有所不知,羡玉已由内子认为义女。她愿意终身侍奉内子,终老一生。”
申远钟不动声色,问:“羡玉,可是这样?”
池羡玉点点头。
申远钟不怒反笑,道:“哈哈,真是妙极。老夫千辛万苦教出来的弟子,先是为了情郎背叛于我,情郎别有所爱便又再认父母,当真妙极啊。”
池羡玉的脸色刹那间极为苍白,满面凄然的看着申远钟,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申远钟忽然看着池羡玉喝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
此言一出,池羡玉终于忍不住掩面而泣。
你看不过去,上前说:“申伯父,小妹近来心情不好,还请你见谅。三姐,带小妹回房吧。”
申远钟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羡玉再认父母,我也终算是她的父亲。今日,她须和我一起回去。”
孟迁道:“申兄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申远钟道:“那又如何?你们媳妇不要了,却又收个女儿。世间哪有这等便宜的事情。”
池羡玉被他说的极为羞惭,当下哑声道:“师父,不要再说了,我跟你回去便是了。”
申远钟这才不说话。
孟迁却道:“羡玉,你莫要怕,既然我们已经认你做义女,便会对你负责到底。令师若要用强,孟家也绝不是怕事之人!”
申远钟忽又笑说:“如此说来,孟兄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为难了?”
孟迁忽然站起来,道:“剑来!”
申远钟看着他。
孟迁道:“申兄此来岂非便是此意?你害我航儿在前,辱我羡玉在后,孟某焉能忍下这口气。”
申远钟端坐不动,当下一伸手,身后一名弟子立即递上两把短枪。他缓缓说道:“申某奉陪便是。”
孟迁撤剑出鞘,道:“那好,申兄,失礼了!”说着,飞身而来。空中剑演“高中头魁”,一剑微晃,幻数十道剑光,难分虚实的分点申远钟胸前大穴。申远钟短枪一驳,倏然分离,一股罡气已经迸出迎向孟迁。枪身再晃,两柄短枪实实的刺出,正好夹住孟迁的长剑。
你的父亲毕竟是老到,状元剑法在他手上与在你手上使出截然不同。若换作你,此时被申远钟如此相抗,必定退的狼狈。但你父亲却在空中连连几个转身,长剑瞬间又击出几十剑,正是一记“妙语连珠”!申远钟此时不得不沉下气凝神相对。身形不动,短枪在空中连刺,但剑风凌厉,剑光逼人,短枪已经看不出一丝光影。
便在这时,空中的孟迁忽然倒退而下,再看申远钟,手中的两只短枪竟已经是一长一短,短者不变,长者却骤长了一倍。他冷笑一声,撩枪便刺。此时他占了一分长一分强,又占据了一分短一分巧,两者在他手中演来相得益彰。长枪连挑之际,孟迁长剑连挡,此时只有守势无攻势。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