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第1/4 页)
他心念一转,有了个主意,横剑笑道:“朋友,那姓唐的乃是无胆匹夫,纵然在贡噶山绝崖下能逃得残生不死,咱们也早已不把他放在眼中,你若是唐百州那匹夫,根本不必藏头露尾,难道咱们还会畏惧你一个败兵之将吗?假如你不是唐百州,更犯不上装着他那丑态,来这儿装神弄鬼,干脆拉下面布来,咱们一样得接着你。”
皆因他深知唐百州向来受不得激将法,是以口口声声,故意将唐百州骂得一文不值,心想这人如果的确是唐百州,必然会含怒出手。
他如此计较,实冒着大险,因为他已深深明白,如果这人果真含怒出手,凭唐百州那一套骇人听闻的怪异剑法,又在这狭窄不堪的山径上,一个不好,后果便不堪设想。所以话一出口,立即凝神戒备,同时向后疾退了两步,以备缓冲。
哪知他却料错了,那人听了他这番激将法,非但不怒,反倒吃吃笑得格外有趣,一动也不动,仅只缓缓说道:“刁人杰,我是来要剑谱的,不是来跟你叙亲家的,你管我是不是唐百州,趁早交出剑谱来,万事皆休,要不然,可怪不得要请你们滚滚山坡,耍子耍子!”
刁人杰大感迷惑,听这人口气,很不似那疯疯癫癫的唐疯子,但他又明明手执锈剑,令人难以骤下断语,他一横心,忖道:管他呢,拆两招不就试出他的真假来了。主意一定,也不再答话,暗暗提了一口气,一摆手中长剑,揉身欺了上来,闪电般抡剑划去,一记“蛇游枯枝”,暴砍肩胛。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脚下半步也不退,手中锈剑突然向右疾翻,什么招式也没有,竟然硬迎了上来。
刁人杰心中一动,只怕唐百州所用的锈剑乃是宝剑,倘给他碰上,自己的长剑准断无疑,他不敢硬接,急忙一沉腕肘,中途换作“水蛇摆腰”,下削胯间。
说来也怪,那人仿佛知道他要改招,锈剑也是才挥出一半,突然翻腕倒转剑尖“呼”地又向下硬迎了过来。
两个里改式都快,等到刁人杰要想再行撤招,已自无及,双剑交绥,“当”地一声脆鸣,刁人杰但觉手上一轻,长剑已被齐腰截断。
这一来,他算是认出来了,此人既然使用唐百州的锈剑,他不是唐百州是谁?连忙登登倒退三步,用断剑指着蒙面人叱道:“好呀!果然你就是唐百州那匹夫!”
那人也不进逼,依然横剑而笑,道:“既知道是,就快把剑谱乖乖交出来吧!”
霍昆忽然凑过头来,低声向刁人杰说道:“刁兄不要上了他的恶当,姓唐的临死之前,曾将锈剑交给了傅小保,近日寨中得讯,博小保那叛徒早到了大巴山左近,这人莫不是那畜生假扮的吧!”
刁人杰听他这么一说,不由恍然,当下怒道:“原来竟是你这叛逆畜生,老子养育你多年,不想倒养虎反噬,傅小保,你还不给我把面布扯下来吗?”
那人听了,笑得混身乱抖,答道:“刁人杰,你什么时候学来这等婆婆妈妈?话已说明,你只早早将剑谱交出来,何犯着猜哑谜似的,唠唠叨叨问我是谁呢?”
这其中,只有刁淑娴一人心里雪亮,知道这人决然不是傅小保假扮,皆因傅小保此时已被自己毒丸昏倒,正囚在石牢里,怎能再假扮到此捣乱,但她苦于无法出面指认,只好闷在心里罢了。
神魔厉奚在后面久等不耐,身形一晃,鬼魅一般越过霍昆和刁人杰,飞落到前面,沉声喝道:“你这厮究竟是什么人?再要不知死活,老夫可得出手惩戒你了。”
那人屈指弹剑,“叮叮”作响,傲然答道:“你这老东西又是什么人?如果你存心强要出头,我也不妨先叫你先知道知道厉害。”
神魔厉奚勃然大怒,探手从怀里摸出金丝手套来套在手上,唯碍在山径狭小,没有前扑,仅只蓄势叱道:“来吧!老夫倒要试试你这厮究竟有多少斤量。”
那人听了,依旧纹风不动,笑道:“斤量倒不太重,连人带剑,不过百余斤,老东西,你要是不服,尽管请先出手。”
神魔厉奚按撩不住心头怒火,冷哼一声,果然抢先出手,欺身探掌,迳拍那人“玄机”
要穴,那人嘿地挥剑来迎,厉奚陡地旋肘沉掌,竟将那人手中锈剑一把抓住。
蒙面人被他这种不畏刀剑的手法大吃了一惊,一面奋力抽剑,一面矮身飞来一腿,扫向下盘。神魔厉奚冷笑一声,身形斜纵,手里紧紧握着剑身并不略松,整个人的背脊却反贴在山壁上,陡然加劲一催内力,猛喝一声:“撒手!”一股强劲无比的内劲,顺着剑身,逆袭而上。
那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