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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先生跑一趟,将这句话也顺便带给皇叔,别人去我不放心。”
魏止卢苦笑,接着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但说无妨。”少年天子扫了一眼宫女采莲,又将目光投向远处,似乎已经眺望到治下的四海升平,海晏河清。
“等辽东战事与安南国之事平定下来,臣想告老还乡。”
少年天子闻言一震,转过身来,居然清秀非常,眼睛直直盯着魏止卢,霸气四射:“先生堪比管仲乐毅,难道让世人说朕没有贤德,留不住先生么?”
“陛下言重了,”魏止卢不慌不忙,“陛下是知道臣不求富贵的。等大局一定,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陛下。臣也该急流勇退,归隐田园,修身养性。或许还能保留一些情分,这样岂不更好?”
皇帝看着魏止卢,心中筹划万千,终于说道:“此事,以后再议。”说完又转过去。
魏止卢心中叹了一口气,躬身行礼道:“臣告退。”
“等等,还有一事。”皇帝突然说道。
不欢而散
默思园。
魏止卢看着默思园高耸的围墙,跟墙外的重兵,叹口气,推门而进。
江都王正在院中看着缓缓飘落的树叶,小蛮侍立一旁。他见魏止卢进来,神情寂然:“先生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此人与当今天子对魏止卢的称呼确实出奇的一致,都称“先生”。
魏止卢把手中的枯荷递给小蛮;“陛下见叶落,感念王爷,特意让下官把这枯荷奉于王爷。”
“哦,原来如此。”江都王一愣,“想必陛下还让先生带了什么话来吧?”
“王爷一语道破,下官就直说了。”魏止卢说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留得枯荷听雨声……”江都王反复把玩这句话,抬头一笑,“陛下有先生辅佐,又请的石镇国出山。今天为何突然送我这颓废之人这么两句话?”
魏止卢微微一笑:“犬戎已上降表,俯首称臣了。”
江都王心中复杂,面上仍笑道:“甚好甚好,是国家社稷之福啊。犬戎向来民风彪悍,百年来屡屡侵扰西北。这下,西北百姓可以安心了。恭喜陛下。”
“西北大事已定,我朝已无大事。请王爷安心静养吧,小蛮,好好照顾王爷。”魏止卢道。
小蛮在一旁,冷冷说道:“不劳您费心。”她容颜依旧,倒未在江都王的圈禁中损失分毫。
“那下官就告退了。”魏止卢神色略有尴尬,躬身告退。
“何时才能与先生一醉方休?”江都王看着魏止卢的背影,轻声说道。
魏止卢身影一顿,旋即继续向前走去。
江都王此时看起来,略有些憔悴。
他看着插在瓶子内的枯荷,口中反复念道:“留得枯荷听雨声……”
“本王现在就是这枯荷么?”江都王额头上青筋突地跳了几下。
“王爷,小心身体。”小蛮在一旁看着他的神色,关切的说道。
她神情有些悲愤:“皇帝鄙劣,不该以太皇太后病重为诱,把王爷关在洛阳城里。谁不知道王爷贤能爱民?如今他已经坐稳宝座,为何还扣住王爷不放?”
江都王一笑揽她入怀,面容中带着倦怠:“这就是生于帝王家的苦恼,你不懂。还好,我还有你在身边。”
小蛮闻言,眼中泪光一闪:“王爷,我……”
“什么也不用说,小蛮。”江都王爱恋的吻了一下她,远眺着天空。
“王爷,您为何还能如此镇静?”小蛮依偎在他的肩头。
“本王刚收到消息。原来在凉州破犬戎立了大功的石家公子就是你我见过的麟生公子。”江都王眼说道。
小蛮抬起头,看着江都王:“原来麟生公子就是石将军的儿子啊。现在石镇国儿子尚在,他会善罢甘休么?毕竟当年皇室曾经杀了他两个孩子。”
“西域的摩尼教主肯定也不会就此罢手的。此人诡计多端,雄心勃勃。此次犬戎被打败,摩尼教一定还会卷土重来。等着看好戏吧。”江都王轻笑道。
“王爷,那您又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咱们被囚禁在这院子中,没有什么人进来。莫非,是刚才的魏止卢?”小蛮眼波流动,猜测道。
“呵呵,不要瞎猜。要是刚才的魏先生肯相助本王,现在咱们也不至于流落道这个地步了。”江都王叹息道。
“那是怎么进来的消息呢?”小蛮眨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