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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若隐若现,恰似九天城阙。
平台前面是一道巨大的深谷,中间雾气升腾。
四周山壁上飞泻下来的瀑布就落入其中。有三座像是汉白玉的石桥,长虹一般,跨过深谷。石慕麟走在上面,风一吹动,云气就在身边舒展,恰似人间仙境。
不过要是真的掉了下去,可真是的一命呜呼了。
石慕麟暗暗拿东海碧落府与此相比,碧落府虽然更加灵动,却不似这里给人一种彻底震撼的感觉。
桥头皆有卫兵驻守,看见摩尼教主走了过来,都纷纷行礼。
摩尼教主微一颔首,继续向前走。石慕麟随着他直到一个巨大的广场中央,上面聚满了摩尼教众,根据衣服的颜色,分为三大块。
广场中央是一个高高的美轮美奂的台子。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缓缓的向石慕麟走来,水淡颜跟在她身旁,犹若凌波仙子。众人自动为她让路,神色恭敬。
正是虞微若。
她拉起石慕麟的手,众人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她问道:“你没事吧,哥?”
“我很好,你不用担心。”石慕麟笑道。
水淡颜微微屈膝,向石慕麟致敬:“伽陵频伽拜见世尊。”见她这样,人群中已经有人猜到了端倪,骚动更神。
摩尼教主轻轻咳了一声,全场立即安静无语。
石慕麟见水淡颜看摩尼教主有些莹然的眼光,便有些不忍。
“一会你随我完成一个仪式,自然让你离开。”摩尼教主戴着面具,看不出来表情,语气却是不可抗拒。
石慕麟点头:“好。”
随后,摩尼教主示走向高台,示意虞微若上来。接着有几个身上衣服上画着凤凰图案的人,向着后面的不死神树大声呼喊,均是夷语。
众人都跪在地上,四下极为安静。石慕麟站在那里,不明就里。过了一小会,方才看见一只金色的鸟从高大的不死神树中向他飞来。
近了方才看出来,这只鸟通身金黄,凤冠长尾,速度奇快,嘴里还衔着一颗淡金色的果子。
这鸟儿在石慕麟头顶盘旋了几圈,将那果子放在石慕麟手心,又飞了回去,却是落在了虞微若的肩头。
初涉欲海
四周立即发出一阵热烈的呐喊,众人神情激动,手舞足蹈若痴若狂。
只见石慕麟缓缓的拿去那颗果子,放入口中。
水淡颜从跪在地上的侍女高擎的托盘中拿起件绣着一团火焰的白袍给他披上,接着给他戴上了一个半透明的面具,额头正中是一丝火红。
石慕麟缓缓的登上高台。摩尼教主在中,石慕麟兄妹位于两旁。水淡颜立于台下。三人同时微张双手,立刻有山呼海啸般的声音爆发出来,众人皆五体投地。更有一些老年的教众老泪纵横,毕竟三世尊齐现世间,太难得了。
摩尼教主摆手示意教众安静,用夷语宣告着什么。水淡颜又接着复述了些什么,带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广场的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等她说完,下面的教众面带狂热,久久高呼。摩尼教主嘴角露出个完美的弧度,似缓实快的下台,向不死树下走去,石慕麟跟在后面。虞微若也跟着他们走去。
沿着不死树周身的木梯,拾阶而上,来到一个树枝分叉的地方,已经休整的极为平坦。
虞微若觉得石慕麟有异往常,轻声喊了一声:“哥?”
见石慕麟没有反应,她立即心焦:“你对我哥做了什么手脚?”
摩尼教主转身一笑:“放心好了,我怕他不听话。暂时控制了他的心智。我现在带他去他的流火宫。伽陵频伽,你送黛薇她去她的青螺宫去休息。”
“是。”水淡颜应道,看了一眼摩尼教主,平复着自己的心境。
她轻轻摇了下挂在树枝上的一个铃铛。立即有几只雪白的大鸟飞来,状若雪雕,轻轻降落在台子上。
这些雪雕看起来极为凶猛,神色乖戾,但是见了不死鸟,都是乖乖的收敛起羽翼。
摩尼教主骑上一只大鸟,示意石慕麟跨上另一只,拍了拍鸟儿的脑袋,展翅向上飞去。
虞微若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只好乘鸟飞去。水淡颜也乘雪雕跟着后面。不死鸟不肯离开不死树太远,兀自停在树枝上。
原来那三座宫殿还在高处的山上,并非筑在不死树顶。
摩尼教主带着石慕麟到了流火宫后,让石慕麟吐出藏在口中的不死鸟衔给他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