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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太一动也不敢动,沉重的压迫感让他觉得肩膀部分有些酸疼,然后是滨名京青灰的脸色,使他几次试图开口说些什么,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咚……咚咚……
小巧的果实从松散的袋口滚出来,掉到地上。
滨名京漠然地倾斜着袋子,直到所有的红色果实全部落在脚下。
“抱歉!”无声做了个嘴型,松手……
轻飘飘的袋子随即也掉在地上。
她其实知道的,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就在门后……
也尝试过伸出手,想着——只要打开门,就会有闪亮生物对着她笑,然后屋子里的窗帘就会被拉开,阴暗的地方也会亮起来。
想要一点光……
可是有了光,就会发现自己只是阴暗的影子……
然后,身体在和思想的搏斗中胜利了!
她听着门外离开的脚步声,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悲哀地把自己藏起来,再次开始和这个身体的血肉搏击……
淡漠地转身越过地上的障碍:“到客厅里来。”
用冰一样没有生物感情的语调命令着那个被她有失常理的行为弄得满目呆滞的少年,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目光局促不安地四处漂移。
“红茶?还是苹果汁?”
热的和冷的饮料分别被端在左右手里,滨名京嘴角挂着冷冷的笑容。
裕太狠狠把手握成拳,低下头。
“红茶就好。”
他痛恨自己在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底下懦弱的反应,他明明感觉到了,女孩子越是把自己伪装成刀子,就越是在呼救,可是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想直接从屋子里拉开大门逃出去。
玄关那里,一地的红苹果在阴暗的角落,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裂着嘴巴开口嘲笑他。
“裕太怕吗?”卷缩在沙发里,深色的居家服让她成为米黄沙发中醒目的存在,斗篷一样的黑发裹着她的上身,埋藏在里面的脸露出让人感觉恐惧的一角。
“顾问?”裕太把温暖的茶杯握在手里,杯子里的液体从中心那一点开始,一圈再一圈地泛起清晰的涟漪,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发抖,可是身体的感官却是完全麻木的,感觉不到!
“已经不是了……对裕太的训练结束以后,就没有这种关系了。”少女把头微微后昂,倨傲的目光刺杀着他的末梢神经,发根有种被麻醉一样的痛感,然后那双黑洞一样的眼像看穿了他的恐惧一样,开始嘲笑地挪开视线:“离开这里吧!”
她一边说,一边捧着滴水的杯子,在阴暗里,连水珠都失去晶莹的光……
裂开的嘴角处森森的牙齿恐吓一样让裕太感到不安。
他的顾问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纠缠着,无声的阻挠,让他无法靠近,也不能离开……
“不是的……”他想股足勇气,可是她根本没有在听,一昧地在用他看不懂的方式在拒绝。
“我……还有前辈,都很担心顾问,所以今天是来看望顾问你的!”耷拉着肩膀笨拙地解释谁都看的出来的事情。
然后少女阴郁地看着他,不动,什么也不说。
于是战战兢兢的少年深吸了口气:“如果,顾问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
“什么事也没有,谢谢关心。”
她果然推开了。
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马上就会被推得更远。
裕太苦恼地把红茶一口喝光,白兰地的味道刺激味蕾,浓烈过后是清淡的酒香。
“观月前辈……很担心,连训练的时候都在走神。”如果是别人还好,观月的话就很夸张了,可见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观月初?”滨名京的笑声就好像溺水濒死的人含在喉咙里的呼救一样,含糊得听不清楚:“观月他啊……也不过是内疚而已……”
裕太不知道该说什么,滨名京的脖子和身体扭曲成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在他看来似乎随时都有折断的危险。然后他开始感觉到掌心的湿度,不自觉地换了个坐姿,却根本徒劳无功。
“前辈是真的很担心。”小小声反驳,观月初那个家伙,他很清楚,老是装狡猾,其实根本心软到不行的经理到底在想什么,稍微注意一点就能看得很透彻。
观月初的愤怒和忧心,他全部都看在眼里,所以,那些绝对不会是假的!
只有这个时候,裕太才会痛恨自己的嘴拙——如果有哥哥的伶牙俐齿就好了,一定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