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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樂知在聖誕節前停了藥,心情輕鬆地等待著放假。
離婚流程還是拖拖拉拉沒結果,永遠辦不完一樣。雖然有諸多麻煩,但文樂知沒有太擔心,大不了分居兩年之後起訴離婚。
程泊寒倒是又給他送了一次布朗熊周邊,不過這次沒發快遞,是阿威開車送來的。
正好文樂知在家,親自收的包裹。阿威從商務車上下來,十分殷勤地跟文樂知匯報著最近程泊寒的行程。
「這批周邊還沒正式發行,是從廠家直接拿的貨,程總讓我給您送過來。他去北方出差,走了一個多星期了。他走之前本來想過來看看您,但是感冒了,怕傳染,就沒來。」
阿威跟在文樂知身邊,文樂知轉身他也轉身,文樂知要回房間,他也跟在後面走,語速不快不慢,跟閒談一樣。
「嗓子啞了,看了醫生,說是病毒感染。」阿威比劃著名嗓子位置,說,「都好多年不生病了,這次也不知道怎麼,臉色可差了,話也說不出來,連電話都講不了幾句。不過不用擔心,這次出差帶了醫生一起去,每天要掛兩個小時點滴,等出差回來,差不多也能好了。」
阿威一直挺照顧文樂知的,不管是出於工作還是真心,給他當司機那段時間都盡心盡力。文樂知沒把他當工作人員看,是有朋友之間的情分在的,況且他和程泊寒的問題,和別人也沒有關係,所以才客氣地聊了幾句。
沒想到什麼人帶什麼兵,都是給個梯子就能上牆的主。
好在阿威很有分寸,趕在文樂知煩之前閉了嘴。他在客廳里喝了茶,又幫著阿姨拆了包裹才走。臨走又說,程泊寒還有三四天就能回來了,到時候正好趕上過聖誕。
沒說怎麼過,也沒說和誰過,模稜兩可的,文樂知乾脆沒接話。
輕鬆的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就被打斷。
謝辭電話打進來的時候,文樂知正在寢室等何晏。明天就放假了,他要把一些不用的材料收拾一下帶回家,積攢了太久,東西不少。司機等在寢室樓下,將東西放上車後就走了。因為中午要和何晏一起聚餐,文樂知跟司機說好了,吃完飯之後自己打車回家就行。
他看著來電顯示沉默了一會兒,接通了。
「樂知,今天能見一面嗎?」謝辭問他。
「我有事,不太方便。」文樂知很平靜地拒絕。
對方沉默了一瞬,又說:「我馬上要離開元洲,可能以後再也不回來了。走之前沒有什麼放不下的,只想再見你一面。」
謝家最近是不太好過的。文初靜有時會跟文樂知說幾句生意場上的事,偶爾提起過謝家,大概是出現了現金流斷裂,四處融資的結果也不好,謝子理和謝辭一度焦頭爛額。
文樂知不想見謝辭,覺得沒必要,便又重複了一遍「真的有事」。
在夾擊程泊寒的鬥爭中,謝家起了什麼作用無需贅敘,謝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文樂知也不想計較。他們是一團亂麻,孰是孰非早已說不清楚,沒有瓜葛再不來往才是最好的結果。
「我怎麼才發現,你對別人從不心軟。」謝辭被兩次拒絕之後,聲音冷下來。
「之前我以為你就算不喜歡我,至少看在我喜歡你的份上,對我存了點感情,現在看來,除了程泊寒,你還真是沒什麼多餘的情緒和耐心給別人。」
「我要走了,你連一句話也沒有嗎?」
文樂知對他的說教不置可否,聽到最後客氣地說了一句:「一路平安。」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很重的嗤笑,讓文樂知很不舒服。要掛電話的時候,他突然聽見謝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樂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不過不要緊,以後你不會了。」
不知道為什麼,文樂知有些心悸。他掛了電話,坐在寢室書桌前發了會兒呆,腦子裡來來回回想著謝辭的話和冷笑聲。那不是一種很好的預感,心裡有點說不上來的慌。
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何晏的電話來了,吵嚷著讓文樂知趕緊下樓,要餓死了。
午飯是在學校外的一家日料店吃的,有四五個同學,吃完後一起打車去了莊牧租下來的西郊四合院。下午那裡有個元洲古文字專家的新書上線儀式,同學們要去幫忙。
這是程泊寒上次把他從這裡帶走後,文樂知第一次過來。他幫著同學忙了一會兒,看到那間休息室和那個矮櫃,心裡還是有些牴觸,便和何晏打了個招呼,說自己先走了。
何晏想送他,但是手頭上忙不過來,便囑咐他:「你自己叫個車,到了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