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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过去了,他的博士生涯进入倒计时,成天在实验室里忙得天昏地暗,所以许嘉宝和祈康之分居这麽大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直到今天好不容易抽空回趟家,才听爸爸说起。
从前,和许嘉宝的那一段还未开始就结束的情愫,还是在他的生命中刻下深深足迹,听说他的遭遇,不由得打来电话,表示关心。
可是现在的小白鼠,最害怕的,就是别人的这种关心。
“我没事,挺好的。我打算睡了,晚安。”
他越是急著挂电话,何海澄越觉得不安,再怎麽说,也在网上聊了十年,对他的脾性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嘉宝,你到底是怎麽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别硬撑了,有什麽事说出来,也许我还能帮得上忙。”
“没有,真的没什麽。”小白鼠在电话那头都快哭了,不敢太用力,偷偷的吸吸鼻子,“我真的要睡了,挂了。”
果断的挂上电话,许嘉宝把眼泪抹在手背上。他从来不知道,谋生竟然是这麽艰难的。心里有许许多多的委屈,只是找不到发泄的途径。
何海澄听到电话里的忙音,怔了一会儿,起身拿上钥匙手机,就往外走。
“这麽晚了,你还去哪里?”何家悦正在厨房给小儿子准备睡前牛奶,听到动静,诧异的追出来问。
“有个朋友遇上点事儿,心情不大好,我去瞧瞧他,爹地不用担心了。”何海澄扯了个谎,出了家门。
“那你晚上开车小心点!”
何海澄笑著应了,出了家门。
大都市的夜,流光溢彩,可惜心里装著事的人全无欣赏的心情,一路向著目的地驶去。满脑子都在想,嘉宝很娇气,康之这麽做,会不会太激烈了一点?那自己去了,应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这样会不会有趁虚而入的嫌疑?可要是把嘉宝一个人丢在那儿,他又实在不忍心,该怎麽办?
当车子快到许嘉宝的楼下时,何海澄忽地戛然而止,讶异的看见一辆无比熟悉的车,先他一步,停在了楼下。
目送著祈康之匆匆忙忙的上去,何海澄露出一抹自嘲的苦笑,人家心里不爽了,自然有正牌老公安慰,你跟著瞎起的什麽哄?
拨转方向盘,何海澄忽然之间,不知该何去何从。偌大的夜里,他要上哪儿去寻求一份温暖的慰藉?
手指牵引著通讯录翻滚了几个来回,到底还是停在代号为雾的Mist上面,拨打了过去。
“有时间吗?最近有些忙,一直没空……啊,好的,我来接你。”
想起那个始终不肯摘下面具,又交欢多次的小男孩,何海澄的唇边到底还是浮现出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只是这样的交往,到底算什麽?是纯粹出自於肉体的迷恋吗?何海澄也迷惘了,
“嘉宝!快开门,是我。”祈康之急急摁响了门铃。
“你……你怎麽来了?”许嘉宝开了门,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傻乎乎的小脸上,还挂著泪痕。
“傻瓜。”祈康之心疼的把他的头揉进自己怀里,反手把门关上。
重新扑进熟悉的怀抱,那温热的气息薰得许嘉宝心头的酸楚一下子如水蒸气般扩散开来,鼻子酸了,但心里却好受了许多。
双手捧著他的脸,祈康之的目光中又是怜惜又是责备,“都跟你说过了,如果有什麽事随时可以找我,为什麽要憋在心里,躲在这里偷偷的哭?逞强做英雄的滋味很好受麽?”
我……眼泪瞬间不争气的漫了上来,小白鼠瘪著嘴告状,“他们……他们都不要我!”
“他们不要你,是他们没眼光!你也不要理他们,让他们後悔去!”
呜呜,虽然明知道只是安慰的话语,但许嘉宝听著心里还是好过多了。把头埋在爱人的怀里,哭得更加哽咽难平。
祈康之知道,他现在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发泄,所以也不劝阻,只给他可以安心哭泣的怀抱。
等到许嘉宝哭够了的时候,却见自己不知什麽时候给抱到床上来了。还四肢大张的趴在祈康之的怀里,那姿势说多暧昧就有多暧昧。
呃……有些害羞的想下来,祈康之却搂著他的腰不放,闻闻他脖子後头干净的沐浴露味道,“洗过澡了?”
脸开始发红,点了点头。
祈康之把他睡衣给脱了,拿被子给他包好,摘下手表去了洗手间。
他这是要干嘛?小白鼠哭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有些犯晕。
不一会儿,祈康之拿著热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