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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我是不是太宠你,以至于你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萧战尧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白非同。
萧战尧俊美无俦的脸倒影在白玉同的瞳仁里面,渐渐的,越来越模糊,可白非同却容不得自己哭泣,她咬着牙将眼泪逼回去,厉声说:“王爷要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杀了非同么?”
“她是我的珍宝,不是无足轻重的女人……我答应过你大哥,要一辈子照顾你,即日起,你自回战王府去,日后本王的任何任务,你都不得执行!”说罢,萧战尧负手,背对白非同而立。
“你让我回去战王府?”白非同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白莫同见状,拱手站出来说:“王爷,属下不觉得当时情况,非同有做错什么,王爷为了一个女人,要这样惩罚非同,着实……”
“莫同,若是沫儿遭受这样的待遇,你当如何自处?”萧战尧不求白莫同能体会自己的心情,他只想让他知道,云姝对他而言,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听到萧战尧的话,白莫同沉默……
“王爷,我自幼跟在王爷身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王爷抛弃,王爷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白非同见萧战尧铁了心,便不管不顾的撒起泼来。
萧战尧担忧的看向白玉同追踪而去的方向说:“你最好祈祷她能活着回来,要不然,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原谅你!”
啊啊啊啊!
白非同仰头大喊,似乎要将胸中所有的不甘全都嘶吼出来。
“贱人,你凭什么说云姝不配做萧战尧的女人,你知道她送了什么给萧战尧么,那天夜里,她画了一夜军事地图,说要将陈国江山送给萧战尧,这世间哪里还有一个人,比她更爱萧战尧,你有么,你个小婊砸!”
晓芳气不过,每说云姝一次,便甩白非同一个耳光,连着甩了白非同四个耳光之后,她才放开白非同,而后将她来不及好好收藏的锦囊交给萧战尧。
萧战尧不曾打开,只是将那锦囊与云姝给他做的钱袋放在一起,一个人在回廊下站了一整夜。
谁也没办法将他拉回屋里去,他就这样惩罚着自己,似乎这样,心里的痛感会少一些。
期间,陈宏烈被宋博谦从龙椅上拉下来逼着他禅位,宋博谦与田子龙以雷霆之势,扶植了陈国最小的藩王上位,田子龙封侯,宋博谦拜相。
整个陈国,掌握在两人手中。
萧战尧一直不曾停止寻找云姝,同时在寻找云姝的,还有田子龙的人。
两个月后,萧战尧被萧国君上萧黎连发十二道圣旨,要求回京述职,同月萧战尧举兵,大举入侵陈国。
攻陈期间,萧战尧从未打开过云姝给他的军事地图,虽然他当初那么迫切的想要拿到陈国的布防图。
可云姝始终找不到,他觉得自己没有颜面享受云姝的厚爱。
隔年十月,萧战尧攻下邑城,陈国灭亡,宋博谦与田子龙潜逃。
那日,萧战尧身着一身银色铠甲站在囚禁陈宏烈的偏殿,看着殿中意志消沉的陈宏烈,已然没有了丝毫报复的快意。
看见萧战尧,陈宏烈挣扎着站起身来,抓着他的袍角祈求:“云姝还活着对不对,你告诉我,云姝是不是还活着?”
“她必须活着!”萧战尧眸色凉凉的看着陈宏烈。
听到萧战尧的话,陈宏烈踉跄后退几步,柔声说:“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安心了。”
“当初杀她时,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之痛?”萧战尧的眸子里,冷色渐渐被同情取代。
陈宏烈靠着墙,沉痛的看着窗外的飞雪,娓娓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当初我真没打算要云姝的命,我给她的是假死药,原想没/将她囚禁一辈子,让她一辈子只属于我一个人,可药被田香儿换了……”
说道那里,陈宏烈再也无法继续。
“你放弃云姝这个治国天才,轻信了田香儿的狐媚之言,弄到国破家亡的地步,就是你最大的报应。”萧战尧说罢,便对随行的将领说:“将他放了,任他自生自灭去吧!”
言落,萧战尧领着其余人大步离去。
萧战尧领兵回金陵述职那日,陈宏烈站在皇宫的城楼上,穿一袭大红色的喜服,站在云姝坠楼的地方,对萧战尧说:“她说,让田子龙将我人头卸下来,放在她的坟头,我这一生,从未对她有一丝温存,你帮我把我的头带去给她吧?”
陈宏烈说罢,举起手中的利刃,一剑抹了脖子,然后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弥补了对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