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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觸摸琴鍵好像還沒到冬天,她以前?想蔣以言的時?候會到這裡隨便彈一彈。
聽不聽得見也沒關係, 反正蔣以言不在這,隨心所欲。
單純發泄情緒, 就像現在這樣。
琴譜立在面前?,臨春沒有去翻。
她的目光定在琴鍵的某處,空洞又遙遠。
那段本應輕快的旋律在她指間又急又燥,臨春壓根沒顧及節奏,趕鴨子?上?架似的一股腦往前?沖。
音符攪合在一起,在耳朵里團成?一堆漿糊。
臨春眼睛通紅,睜得老?大,努力兜住眼眶裡的溫熱,眼淚卻依舊滴滴答答掉在手背上?。
最後的休止符無限延長至這個荒誕的春天。
她低頭小聲地哭,能聽見自?己細碎的抽泣。
自?己好像好久都沒想蔣以言了。
那束推著她往前?走的光,似乎已經變了個樣子?。
突然,耳邊傳來間隔短暫的悶響,像是叩門的聲音。
臨春轉頭向聲源看去,下一秒呆在原地,連心跳都漏了半拍。
蔣以聲倚在琴房門框邊,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他的脖子?上?甚至還圍著和臨春相同款式的圍巾,這麼靜靜地看了會兒她哭紅的眼睛,目光複雜。
半晌,他笑了:「哭什麼?」
「……」
蔣以聲跟個鬼一樣出現在書?店,臨春以為自?己哭出了幻覺。
直到人驀然靠近,她才慌亂地按著琴鍵「噌」一下站起來。
「鐺——」
鋼琴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她下巴還聚著淚珠,蔣以聲食指隨手抹了一道?,溫溫熱熱。
這是個姑娘為他流的眼淚。
應該…是為他?
「你沒在想我哥吧?」蔣以聲很壞氣氛。
「……」
臨春仿佛聽了什麼不敢置信的話,甚至都沒有去回?答。
她拿過擱在凳子?上?的圍巾和書?本,後退著繞過蔣以聲,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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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心了一半突然被人強行打斷是一件挺尷尬的事,因為一旦回?想起之前?種種,會覺得自?己有一種小腦缺失般的智障。
最起碼臨春覺得自?己哭得挺蠢。
她抹了一路的眼淚,避著人群到了教室,還沒悶頭在凳子?上?坐上?一會兒,她那缺了小半個月的同桌便慢悠悠地跟來了。
蔣以聲的突然出現吸引了班裡大多數人的目光,畢竟最後一排的椅子?都給挪走了,現在人怎麼又給回?來了?
「班長,」蔣以聲捏住臨春的衣袖,往外拽拽,「我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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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自?習前?幾分鐘,趙老?師來了趟教室。
對於蔣以聲的到來,她似乎也有些詫異。但她很快安排好了座位,先讓對方坐下上?課。
只是蔣以聲手上?空空,桌上?也空空,臨春不得不分出自?己的課本和紙筆給他。
蔣以聲心安理得接過來,還不忘說?上?一句謝謝。
臨春抿了抿唇,正低頭繼續刷自?己的題目。第一節課下課,李瑤瑤發來信息詢問蔣以聲的事。
其實臨春也不是很清楚蔣以聲突然回?到桐紹是因為什麼,或者說?她也不敢細想,因為今天這個日子?實在是太湊巧了。
李瑤瑤:【會不會回?來給你過生日的?】
越說?越糟,臨春直接關了手機。
左手邊坐著的蔣以聲正垂眸看著她的習題冊,一頁一頁翻過去,很是認真。
偶爾班裡會有人跟他打聲招呼,他抬頭禮貌地回?應,疏離又有分寸。
除夕那晚的雪夜,決絕沒有回?頭的轉身。
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等到熬了一節課過去,大課間是高?二組做廣播體操。
李瑤瑤從隔壁教室竄過來,溜到臨春座位邊熱情地和蔣以聲打了個招呼。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蔣以聲笑笑:「沒這麼說?過。」
體委催著大家穿上?校服出去做操,已經在講台上?吆喝開?了。
蔣以聲空著手來啥也沒帶,偏頭看向臨春,眸中帶著些許的無辜:「沒帶校服怎麼辦?」
李瑤瑤也看向臨春。
臨春低頭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校服,s碼對於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