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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交換了一下自己的弟弟妹妹,各自領回家去了。
{你跟他要去哪?}臨夏問。
臨春老實回答:{不知道,他說想?要走走。}
臨夏皺了皺眉,攬過臨春肩膀:{以後別讓妹妹一人。}
臨春點了點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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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臨春在奶茶店關門後去了趟書?店。
店門依舊關著,顧伯不見人影。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四月初書?店就一直關著,顧伯平時除了買書?也不怎麼離開桐紹,這次一趟遠門竟然出了這麼久。
可能是家裡有事?,或者是其他原因,臨春想?起了蔣以言,心裡不免又是一陣難過。
她繞去店後面的那塊油菜地,想?翻進院子裡給鬱金香澆點水。
這種齊腰高的籬笆防君子不防小人,只是臨春身高不足以支撐她輕鬆進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缺口,扶著籬笆剛邁進去一條腿,花田突然站起身一個人影。
天有點黑,夕陽將落未落,繞了一山腰的晚霞。
對方背著光,看不清樣子,臨春嚇了一跳,手一滑沒撐住,直接跨坐在上?面。
屁股硌得生?疼,齜牙咧嘴間聽?見一聲很低的笑。
蔣以聲手上?沾著泥土的小鏟都還沒放下,走到田邊向她伸出手去。
臨春搭著對方結實的手臂,廢了點勁也沒踩著地方。
正?低頭查看腳下情況,突然有身影猝然逼近。臨春猛地抬頭,人還沒反應過案例,蔣以聲拉過她的手腕,小臂穿過腋下,竟然就這麼給她舉下來了。
臨春一雙杏眼瞪得老大,腳尖落地後登時退出去好幾步。
{你怎麼在這?}她企圖轉移一下話題。
蔣以聲替她踩掉腳邊雜草,胡亂平出一片尚能容腳的地方。
他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心情似乎不錯。轉頭看了眼這片花田,半開玩笑著說:「來偷花。」
鬱金香盛放在傍晚,有的含苞未放,有的已經垂了花頭。
蔣以聲已經挖了幾棵出來,挺屍似的慘兮兮地放在路邊。
臨春正?蹲身在看,蔣以聲給她發了信息過來。
【之前和顧伯打了招呼,我媽想?要幾棵。】
臨春點頭,詢問是否需要幫忙。
蔣以聲指指書?店的後窗:「搬幾個花盆來。」
伯利恆之星並不是每顆都有發芽,蔣以聲前幾天過來移了盆,空出兩個花盆正?好用?來移栽鬱金香。
臨春跟著顧伯也懂一些種植。她找小鏟挖了新鮮的營養土,又拎了桶水過來一併放在田邊。
蔣以聲挖的鬱金香都是帶著花苞的,估計再過兩天也就開了。
兩人就這麼蹲在田邊,湊一起把花種好,再去抽水井旁把手洗淨。
中途起了玩心,蔣以聲張開手指彈了臨春一臉的水花。
她閉著眼躲,再佯裝惱怒地瞪他。
「當初就看你在這洗抹布,」蔣以聲笑著說,「那么小,我還以為是初中生?。」
他還記得自己剛來桐紹的時候,連喘口氣都要過敏。
這破地方哪哪都不好,會?讓人聯想?到「貧地處刁民」。
也的確不少「刁民」。
「我明天回北京一趟,」蔣以聲伸手,指指自己臉上?一處,「這裡有灰。」
臨春往後縮縮脖子,有點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臉:{去探望阿姨嗎?}
蔣以聲點了下頭:「我爸突然找我。」
蔣以聲家的事?臨春不好多問,她只好也跟著點頭:{路上?小心。}
抽水井已經停了,但仍有細細的水流斷斷續續從出水口處流出。
臨春踩著那一小片水光,裡面映著晚霞最後的明亮。她身後是隨風輕盪的白色鬱金香,像極了這麼個人。雖然柔軟,但足夠堅定。
蔣以聲抬手,遮住了臨春的視線。
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個動作,愣了一愣。
蔣以聲似乎說了句什麼,臨春沒有聽?清。
她急急忙忙壓下去那隻手掌,入眼是少年唇角勾起的一抹淡笑。
{你說什麼?}她問。
蔣以聲突然靠近了些,臨春下意識的後仰,但很快停住。
她看著對方的眼睛,眸中有明明滅滅的影子,像海像雲,也像自己。
蔣以聲用?拇指抹掉她臉上?那抹頑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