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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做错一件事,为什么最后却是她!”
他这又是何苦?我心脏的位置一痛,从藻井飘落下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慰,我的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消散在空气中。
为什么我们才开始,就要永诀?谁说这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明明相爱却不能相亲,明明近在咫尺,伸出手却只剩下空虚。云旭,云旭,无论何时我喊这个名字,都会见到他的笑脸,从今以后却再也传不到他的耳畔。
阴阳相隔,我这才真正明白了这四个字的份量。原来,再执著的牵手,却也逃不开命运那双翻云覆雨手的捉弄。
“弯弯!”昭阳殿的大门轰然而开,云逍步伐凌乱闯了进来,一眨眼冲到皇帝的面前。
他焦急盼望的脸在看到谢明月的那一刻,瞬间变成死灰,一口血喷了出来,洒在了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让人心惊肉跳的鲜艳。而他却好似浑然未觉,任凭嘴角拖着猩红,所有的话语只剩下了两句喃喃:“不可能,这不是她,不是她……”
有些忘情地伸出颤抖的手,想要去触摸谢明月的脸,却被云旭一把架开,云旭看着他,就像看着仇人,恨声道:“不许碰她,她是我的……”
云逍仿佛眼光已经在谢明月的脸上生根了一般,直到云旭将谢明月的脸藏在自己怀里,云逍才抬起头,长发狂乱的飞舞,眸子□,都是愤怒的火光:
“你如何敢说她是你的,你如何敢!这些年她在你身边,你何尝珍惜过!冷遇、不堪、谋害,她在你面前强颜欢笑,看得人心都碎了,你就给她这样的结局!四哥,若早知如此,若你不是我的四哥,她便不愿意,我也要带她走。”
“住口,你想也别想,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她都是我的。生我们一起,便是死,也不能分开!给朕出去,”皇帝的脸因为痛苦与狂怒而扭曲了,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狰狞若罗刹。
两人僵持在原地,都不肯让步。白色身影飞速飘进昭阳殿,眨眼间从全神贯注的皇帝手中抢走了谢明月,竟是晏殊。他将谢明月平放在了床上,手指颤抖着探向腕间,倏地又收回,身体晃了晃,晶莹的眼泪顺着他不染世俗尘埃的脸滑落,声音里都是万念俱灰的清冷:
“她已经不在了,不过是一具皮囊,还有什么好争!”
云旭和云逍都转过头,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呆愣愣的看着他。晏殊转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她走了,你们听不懂吗?这世间再无明月,再无弯弯。”
“再无弯弯吗?那就去还有弯弯的地方吧。”云旭突然笑了,他不再理会云逍,缓缓走到床边,将谢明月抱入怀中,放下罗帐。
“你说的对,她本是天上的明月,都是我痴心妄想,想要结这一段缘。我把她拉到这凡尘,又带到这人世间最肮脏的宫。是我害她至此。可是弯弯,怎么办呢,我还是不想放了你……”
云旭的声音低的慢慢听不清了,手中的火折在凤舞罗帐的一角轻轻一晃,将谢明月紧紧锁在胸前,只听一阵“卡擦擦”的响声之后,云旭低下了他的头,悄无声息。
火光渐起,那温暖开始弥漫,瞬间变成了高热,吞噬着面前的一切,烟雾升腾,殿外喧嚷成一片。
云逍和晏殊都站在原地,我有些急了,伸手去推他们,却只能从他们身体里穿过。我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火焰之中,这又是何苦,他们这又是何苦!
“你为何还不走?”
“那你呢?”
“因为我也想去,去有明月的世界——”
第四十九章
“……献俘仪式一结束,皇上还在太庙祭坛上,李公公就让奴才告诉疏影姑姑抱着小皇子上前。咱们皇上一接过小皇子,那些将士们就激动的高喊‘天佑碧落’、‘天佑碧落’,那声音跟炸雷似的,奴才的这两条狗腿都软了,疏影姑姑还能面不改色……”
贾亮眉飞色舞的比划着,说得活灵活现。
“大老远就听你在说。”宫人打起帘子,暗香端着补品走进来,笑道:“娘娘,您看他伶俐了,做了青鸟之后,嘴巴都利索了!”
我坐在床上,接过补品,问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疏影道:“这次你可看到那位‘花木兰’了?”古代女人坐月子,真的和坐牢没什么两样。我本来还想着隔两天便可以下地活动一下,可是就连青青都反对,出门更是想都不用想。皇帝万寿节那日的献俘大典和寿宴我无缘参加,传说中的花木兰自然也没有见到。
“于这位女岳将军,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