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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娶妻纳妾,也望你莫要对世柔再嫁的事指手划脚,只要是她自己中意的人,我们一家人只会替她欢喜。”
她这一番话绵里藏针,陈盛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崔世君不再看他,她转身对崔世柔说道:“回家吧。”
崔世柔拉着她的手,姊妹两人没理会陈盛容,登上马车,赶车的崔福瞪了陈盛容一眼,打马回去。
一坐回马车里,崔世柔的眼泪便絮絮往下落,崔世君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哭甚么,是吵输了?”
崔世柔‘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擦掉眼泪,说道:“我心口正发酸呢,你就招我发笑,我和陈盛容吵架斗嘴,从来不曾输过。”
原来,崔世柔今日外出,回来时遇到陈盛容,也或许陈盛容原本就是专程来等她的,话还没说到三句,陈盛容怒斥她不该跟夏小清走得太近,崔世柔这爆炭一般的脾气哪里忍得住,当下不管不顾,就跟他吵了一架。
“你评评理,别说我和夏屠夫两人清清白白,我就算和他在一起,碍着他陈盛容甚么事了,难不成和离了还要我为他守一辈子?”崔世柔越说越气,只恨刚才骂他的话不够解气。
崔世君慢悠悠的说道:“和他一个外人置气,气坏了自己不值当,下回出门你叫上姨娘一起,遇到他就绕着走,省得惹你心里不痛快。”
崔世柔眉头一扬,轻声哼道:“我还怕他不成!”
说完,她看到马车上放着一篮子鲜灵的葡萄,摘下一颗放进嘴里,酸得她倒吸一口气,她问道:“哪里来的葡萄,酸死人了。”
崔世君说道:“我今日去宁国府,在他家园子里摘的。”
“这可难得,他府上的东西,没几人能吃得上呢。”崔世柔又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崔世君横了她一眼,说道:“你少吃一些,世雅胃口不好,这葡萄是留着给她吃的。”
崔世柔气呼呼的说道:“瞧瞧你这偏心眼儿的,这么大一篮子呢,我才吃了几颗?”
她说完后,索性挑了一串好的,一边吃一边瞪着崔世君,崔世君无奈的笑了两声,只得随她去了。
不一会儿,马车进到崔宅,崔世君姊妹二人谁也没对家人说起遇到陈盛容之事,崔世君带了葡萄回来,阿杏在井水里湃好,除了老姑姑吃了几颗,余下的全留给了崔世雅。
夏日里,天黑得迟,屋里有些闷热,吃了晚饭,崔世君陪着一家人在院子里乘凉,正在闲聊时,阿杏急忙走进来,崔世君看满眼焦急,似是有话要回,于是先冲她使了一个眼色,那阿杏便退出院子。
崔世君坐了片刻,等到家人没有留意,她装作不经意的抽身离去,此时,阿杏还等在外面,崔世君望了一眼身后院子里说笑取乐的家人,她拉着阿杏走远,低声问道:“发生甚么事了?”
阿杏说道:“福叔让我来告诉姑娘,说是夏小哥儿打了陈盛容一顿,两人这会儿闹到公堂上去了。”
崔世君一惊,她道:“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杏也是从崔福那里听来的,她道:“我们回来时不是碰到姓陈的么,不知是哪个多管闲事的,特意跑去告诉夏小哥儿,夏小哥儿急忙赶过来,没碰上我们,却碰到陈盛容,他二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听说陈盛容被打得头破血流,那陈家的不依不饶,说是要告官呢。”
听了阿杏的话,崔世君脑仁儿一阵抽疼,正在这时,崔世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夏小清把陈盛容打了?”
第46章
崔世柔听到阿杏说夏小清把陈盛容打了; 陈家还去报了官,没过多久; 崔家其余的人也都知道了。
究竟发生了何事,崔福也是道听途说,那崔世君见干着急也无用; 便打发崔福出去询问消息; 众人正等的心急时,崔福回来了; 崔世柔连忙问道:“福叔; 夏小清怎么样了?”
崔福热得汗流浃背,崔福家的给他递了一碗凉茶; 那崔福一口气喝光,说起从街坊那里听来的经过。
他道:“我们刚走; 夏小哥儿就赶来了; 彼时陈盛容还没走远,他看到夏小哥儿,就说了几句胡话; 夏小哥儿这炮仗脾气一点就着; 两人当即便扭打到一处; 这夏小哥儿常年杀猪; 浑身的腱子肉,陈盛容哪里敌得过他?夏小哥儿只打了几拳; 就打得陈盛容头也破了; 还掉了两颗牙; 后来有人怕闹出人命,就拉住他二人回家,谁知到吃夜饭的时辰,来了两个捕快,就把夏小哥儿拘走了。”
陈盛容和夏小清结仇,全是为了崔世柔争风吃醋,他们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