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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立即回头对薛宾鹤说道:“女儿,瞧见没有,灵妃娘娘夸我呢。你可要好好孝顺你婆婆。”
薛宾鹤愈发无地自容。方才她在饭桌上无知出丑,现在母亲又来丢人现眼,一时悲愤交加,硬拉着还在嚷嚷的母亲,勉强笑着道:“母妃息怒,媳妇儿到了时辰,要喝安胎药了,离去一会儿,即刻回来。”
老夫人自然知道她是丢了脸不好意思,找借口避开,点头允道:“马上放烟火了,你快去快回。”
红豆跟在身后,见薛宾鹤脚下生风不停的走,薛夫人被她拖着莫名其妙,心知她这回是真的动怒了。
自从怀孕后,薛宾鹤走路从来都是慢悠悠的,手捧小腹,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何曾见她如此疾行过。
“小姐,你慢点……”红豆刚开口呼唤,眼尖瞥见墙角边一簇粉红色衣裙,立刻防备道:“谁?出来!”
墙角边抖抖索索一阵静谧,过了一会儿,藤草小心走过来,恭敬的向薛宾鹤行礼。
她在鸿院的那几天,薛宾鹤对她还算不错,虽然莫名其妙回了锦苑,但感念薛宾鹤的抬爱,礼数倒还周全,不敢轻视。
薛宾鹤十分不耐烦,急匆匆走过去,连叫她起来都没叫。
藤草尴尬的半蹲在那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还是红豆体贴,提醒道:“薛侧妃走了,你起来罢。”
藤草感激的笑笑,望着薛宾鹤离去的背影狐疑道:“那姐姐提点着薛侧妃,怀孕了别走那么快。”
红豆点头,快步追上去。
薛宾鹤口中还在喃喃不停的数落薛夫人,今天积攒的一肚子火,都尽数发泄在这些牢骚与责骂中。
红豆疾步走在身侧,看着薛夫人被数落得红彤彤的老脸,劝解道:“小姐你也别说夫人了,说白了,还不是她们仗着身份,瞧不起人。”
见薛宾鹤听进去,停下脚步,又试探着道:“沈雪如欺人太甚,方才明明能提醒的,却非要等王爷过来调侃您,让您丢脸,奴婢可咽不下这口气。”
薛宾鹤听她似乎有了主意,急切问道:“你说怎么办?”
红豆为难道:“这个法子有些损,但是为了尚书府和小姐的颜面,奴婢顾不得许多了。方才奴婢瞧着藤草先是躲起来,随后满面春风的朝前院去了,奴婢一看就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小姐可还记得苏厚?”
薛宾鹤即刻会意道:“你是说……”旋即摇头:“他们现在又没在一起,哪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
红豆努努嘴道:“夫人不是在这里嘛。若是没她,奴婢这个法子也不敢提出来,有她在,一定能成。”说罢悉悉索索向薛夫人讲明原委。
薛夫人听罢喜上眉梢,乐的一拍手掌,撩起裙子就朝着藤草的方向追过去:“女儿,放心,为娘定替你把这口恶气出了。”
前院花厅,老夫人携一众人等,一边继续听着戏,一般等待着看夜空中烟花绽放。
苏大总管与几个小厮忙得满头大汗,烟花引子噼里啪啦烧一会儿,便熄灭了,就是点不起来,急匆匆跑到霜子跟前禀告。
霜子看着镇定自若,混在女人堆里谈笑风生的沈雪如,现下才明白刚才她无论如何拦着自己的用意。
烟花的引子,早就从里面被折断,抽离了火药筒,不过又勉强插上去充个样子,自然点不起来。
沈雪如,只怕早就等着这一刻让自己出丑了。
霜子虚弱的笑着道:“既然点不着,就别点了。”转头向清水耳语了几句。
皇甫北楚急匆匆走过来,哑声问道:“怎么了?”
霜子看着已经被收拾好的库房,笑着道:“妾身有罪,妾身擅自做主,没有买烟花,还望王爷恕罪。”
皇甫北楚乍一听,勃然大怒,外面许多客人还等着看呢,节骨眼上说这个话,岂不是让楚王府颜面尽失。
霜子叹道:“妾身愿领责罚,只要是为了王爷的前程。”
皇甫北楚疑惑道:“此话怎讲?”
霜子指一指东边,那是皇宫所在的位置。又指一指北边,小声道:“上次王爷告诉妾身,西北饥荒,皇上发愁,奴婢就想着,如何为王爷分忧。”
“烟花所费银两,账房预支了两千两,数目不菲。据奴婢所知,西北饥民不少已经逃荒到了京郊,皇上虽下令不许他们进城,以免引起恐慌,可开国库救急,必定是迟早的事情。”
霜子娓娓道来,胸有成竹:“这个节骨眼上,母妃是大寿,自然不能省的,必须办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