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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军刚刚平定了叛乱,退到福建的陈炯明又卷土重来,国民政府不得不举行第二次东征。由于陈赓的战功,蒋介石把他的连队调到自己的身边,担负总指挥部的护卫。东征军攻克惠州、海丰后,突遇险情,那天是10月27日,东征军指挥部带领第三师攻至五华县华阳附近,与陈军主力林虎部一万余人遭遇。第三师师长谭曙卿指挥无方,千余将士伤亡,东征军仓皇败退。蒋介石急了,忙派陈赓到前线传达他的命令:不准退却,谁退就枪毙谁。但是,兵败如山倒,谭师长哭丧着脸,向蒋介石请求后撤,蒋介石面色苍白,大骂谭“无能”,回过身大叫着,“陈赓,我任命你代理三师师长,组织三师反冲锋,快!”陈赓挥着驳壳枪,冲到前沿,但为时已晚,漫山遍野都是三师士兵丢下的辎重和行装,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陈赓气喘吁吁跑回山头,看见蒋介石坐在地上,流弹擦伤了蒋的脚,幸亏伤不重。陈赓蹲下来劝慰蒋介石,山下叛军的杀声渐近,陈赓不管蒋介石的叫骂,架起他沿山梁往下跑,没跑多远,蒋介石又坐到地上,颓然道:“我不走了,我惟有杀身成仁!”说罢涕泪俱下,抽出短剑,举到胸前。陈赓一把夺过短剑,口气坚定地说:“校长不可如此悲观,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三师又不是我们黄埔军,赶快转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赓!”蒋介石仰面望着满脸汗水的陈赓,脸部肌肉抽搐着,悲哀地说:“我,我实在走不动了!”
“我背你走!”陈赓把驳壳枪插在腰间,不顾自己负了伤的脚,背起蒋介石,爬过泥泞的山坡,在草丛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小跑,子弹的呼啸声,敌兵的狂叫声,催着陈赓豁出命地奔跑,他只觉得蒋介石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军服。
跑到一条河边,枪声逐渐稀落,陈赓把惊魂稍定的蒋介石送上一条船,又回头召集跟在后面的官兵,顶住追击的敌人,蒋介石终于被陈赓救出险境。接着,陈赓顾不上极度的疲劳,自告奋勇,赤手空拳,冒险穿越160里的山路,见到周恩来,搬来了救兵。
陈赓火线上救出蒋校长,这段脍炙人口的故事传遍了黄埔军,传遍了广东革命政府。当时人们流传一句顺口溜:“蒋先云的笔,贺衷寒的嘴,灵不过陈赓的腿。”这说透了“黄埔三杰”的特点。
蒋介石越来越看重陈赓,他请黄埔将领吃饭,也常喊陈赓作陪。蒋介石满以为他精心栽培的青年陈赓必是自己的心腹大将,然而蒋介石失算了,当他暴露了###真面目之后,陈赓机智地摆脱了蒋介石,毅然离开了黄埔。
1926年9月,在中共中央的指示下,陈赓秘密离开广州到上海,见到陈独秀才知道,党要送他到苏联学习保卫工作。他和顾顺章等人上了一条苏联货轮,先到莫斯科报到,然后带着介绍信到苏联远东地区学习。次年2月,陈赓回到上海,在周恩来的指示下,去南昌了解情况,又见到踌躇满志的蒋介石。不久,党派陈赓到北伐军唐生智部,任军部特务营营长。“四一二” 蒋介石大屠杀之后,陈赓出席中国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武汉期间,陈赓与王根英的爱情故事由周恩来夫妇的妙手绘成幸福的结局。婚后王根英回上海做地下工作,陈赓跟随周恩来,参加南昌起义,出任营长。
1 东征救蒋 青年陈赓黄埔扬威名(3)
起义军向广东潮汕地区进军途中,陈赓在会昌的战斗中左腿负重伤,幸亏在福建长汀遇到医术高明的傅连【日章】医生,抢救及时,才保住了这条腿。南昌起义失败后,陈赓历尽艰险到上海治伤,伤愈后跟随周恩来坚持地下斗争,他化名王庸,成为中共上海特科的主要成员。四年秘密而危险的地下斗争,陈赓出生入死,在“白色恐怖”的大上海,成为周恩来的得力助手,为保卫党中央的安全做出重大贡献。
1931年9月,陈赓奉命到鄂豫皖苏区带兵作战,任十二师师长。1932年秋,在战斗中右腿又负重伤,不得不请示批准离队,化装独行,复入上海治疗,在牛惠霖大夫的精心治疗下,腿伤慢慢痊愈,其间他曾两次秘密会见鲁迅先生,是鲁迅生前见过的惟一红军高级将领。
1933年春,陈赓伤愈后,不幸被叛徒认出,落入国民党特务之手,受尽酷刑。关他的那间南京宪兵司令部死牢正是恽代英烈士住过的牢房,陈赓从斑驳的牢壁上发现恽代英烈士临刑前用血写下的绝命诗,他追思当年在黄埔军校的老师恽代英,不禁心潮澎湃,很快步恽代英诗韵吟诗一首,抒发自己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革命豪情:
沙场驰驱南北游,横枪跃马几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