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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长袍一甩,进了隔壁。
仔细听着外面动静,确认张起灵已经离开,吴邪倚着房门总算松了口气。可看看陌生空旷的屋子,又不觉的将披风裹紧了些。
晚饭张起灵乖乖在房里用了,吴邪对着一桌看起来似乎颇为令人十指大动的佳肴,杵着筷子食不知味的塞了两口后唤小二辙了下去。
戌时刚过吴邪便躺下了,想着明日早些起来赶路,凝神听听隔壁,一点动静都没有,对于张起灵出奇的依顺也不知是开心还是有点发堵。躺在榻上亥时都要过了,人反而越来越清醒……
殊不知张起灵这厢从进屋后就一直没离开床板,两只眼睛睁得似铜铃般,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在山上时吴邪说他重伤初愈,有什么事都待身子养好再说;伤好了,吴邪又说佛门净地,不宜行那污秽不雅之事;现在伤没了也离了佛门净地,怎的到落成分房睡了?连饭也不一起吃了?什么有距离才有美感,张起灵才不信这些。
可吴邪三番四次的拒绝又刻意避开他的举动,到底是何缘由?好在黑麒麟还没不自信到认为自家老婆属意了别人,归隐寺里全是些光秃秃的和尚,论武功论长相,黑麒麟还是十分有自信的。那是为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于是子时一到,张起灵终于按捺不住,悄悄爬起来将耳朵贴在与隔壁相通的墙壁上,凝起内力听着动静。
吴邪房内很安静,只不过不时有些被褥衣裳磨擦的声响,和人躺在榻上动来动去不甚安份的声音。
没睡着?在床上折腾什么呢?
张起灵收回竖起的耳朵,冥思细想着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床上,声音……
一个大男人晚上不睡觉要在床上做什么?……
一股急火直窜脑顶,张起灵二话不说,拨腿冲出了门,走两步又推门进去,重重的关了房门。
吴邪正在为自己莫明奇妙的失眠恼火,一通叮咚乱响之后,张起灵阵风也似的冲进来,瞪着两只眼睛望着被他滚成一片狼藉的被褥衣衫……
好你个吴邪,我满足不了你了是么?居然敢自己……
吴邪也不知他抽的哪门子疯,一阵哄乱过后发现自己身上已经不着寸缕,张起灵野兽般直扑上床,一言不发的在他身上啃起来。
吴邪将他埋在颈间耕作的手挪开些,微喘着道,“怎么了?”
想想这人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莫不是犯了梦靥?
费力抽出被他压着的手,伸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张起灵,还认得我么?”
月光隔着纸窗微微的透进来,依稀可见那摇晃着的手指葱节般的白嫩,张起灵想也没想,抓起来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明显清晰带着欲望的注视,唯这一算不上挑逗的动作,吴邪该死的发现自己居然有了反应,或者说,从他冒冒然闯进来的霎那,下身便开始蠢蠢欲动了……
“你到底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做什么?”张起灵挑眉,“那你一个人在房里折腾,又是在做什么?”
“我?”吴邪不明白。
张起灵快速将手涎下淬不及防的握起他已抬头的分身,冷冷道,“许是我已经满足不了你,所以要自己动手了?”
吴邪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想不到他居然会以为自己……
“张起灵,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么龌龊?满脑子的淫秽念头!”
那握着他人命脉的手又加大几分力度,惹得怀中人不由得轻颤起来。
“那你到是给我个解释,洗耳恭听。”
这些日子虽然形影不离,但吴邪有意疏远于他已是明面上的事,知道他心存不满,可吴邪心里何尝不是暗自叫苦?
“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若没有个满意答复,定要你三日下不得床,你信是不信?”说着手上力度更甚,那推拒在两人之间的手忽的抓住张起灵肩膀,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吟,手上已是白浊片片。
似乎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张起灵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耳根泛起红蕴的人。
吴邪一则羞忿于自己如此不禁挑逗,只三两下便缴了降;另则苦恼于小花临行前的“善意”叮嘱。而眼下张起灵那挺拨的物事直接抵在小腹上,积攒了一年多的欲火,只怕三日还是说得轻了……
“还嘴硬?嗯?”
这会儿的张起灵便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执着而认真的盯得吴邪愈加觉得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