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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间秦安月并没有下楼来,她在浴缸里放着音乐泡澡,孙晟磊敲了敲浴室门喊她,听见她说“快了”的时候就往沙发上一坐等她出来。
随便看了看她的房间,换下的衣服丢的满床,连地上的纸屑也还没清理干净,他打算替她收拾一下。
然,孙晟磊刚弯腰的时候就发现地板上面有个闪亮亮的东西,上头的系带还贴在床单上,似乎是从床上滚下来的。
房间的灯恰巧落在他的头顶,他捡起地上的钢笔摆弄着,光线划过笔端的时候晃过刻画的印记,那是秦安月说过的“昙花”。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走一趟
浴室的水声止住,门被打开的瞬间从里腾出一股白蒙蒙的雾气,黄晕的灯光显得很不清晰,朦胧之中,渐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身影。
秦安月裹着浴巾走出来,她的头上裹着干毛巾,正微微颔首把毛巾的一角往内侧塞,她的脸颊被熏的通红,未干的水滴还留在她的肩膀上。
孙晟磊握着钢笔从地上站起来,她歪着脑袋扫视一翻变清洁的地板又看了看他,随之像有气无力似的走到衣橱前打开衣橱换睡衣:“你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确是一对合法夫妻,可私下里秦安月把这桩婚姻分的很清楚,只不过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或许也是心里头对王淇的养育之恩的回报,所以秦安月才答应孙晟磊的。
一般情况下孙晟磊还是依着秦安月,她说什么他答应就是,当下也就回避到房间外头了。
衣橱里差不多有十多件睡衣,都是在结婚那天孙晟磊给她买的,秦安月随便拿了一件换上,又去找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之后就扑到床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就做梦了,梦境里她和维克多站在医院的天台上面,天色晴朗,微风和煦,像是个刚来临的春天。
她还穿着粉色的长袖连衣裙,他站在她的边上比她高一个头,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的前提下,是他主动从口袋里掏出钢笔送给了她。
接过手的时候他的手掌也一同被她牵住了,他顺势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一股暖流像是突然往她心坎里涌去,她怔了怔,他抚手上来轻轻按在了她的手指上,似乎在钢笔的侧端微微凹陷下去一些,她听见从钢笔中发出的声音:“萧哥哥,你岂只在我儿时的朝朝暮暮。”
她的心头剧烈一颤,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这支钢笔会有这样的功能,她在梦里吃惊,惶恐的蹙着眉头。
好不容易挣扎着醒过来,秦安月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胸腔的心脏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太阳的“突突”声令她徘徊在梦境之中,明明是一个可以让人感到心暖的梦,可对她来说却是像做了一场噩梦。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只觉得口干舌燥,匆匆掀开被子跑到楼下去喝水。
房间的灯开着都没有关,连房门也是大开着的,她喝了两杯水又跑上楼,去了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才觉得自己放松了不少,可她要找那只钢笔。
秦安月从衣橱里开始找,找到床上再到沙发,把房间翻的乱七八糟都没有找到钢笔的影子,似乎是已经忘了放哪里去了。
可能是动静太大,她惊动了还没有睡觉的孙晟磊,他赶过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大跳:“你醒了?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秦安月整个人趴在了地上往桌底下看,还特地拿了手电筒照,闷声道:“看见我的钢笔没有?”
“钢笔?”
她“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趴着身子抬起头来看他,一根发丝还含在嘴里:“就是上面有昙花的,那天在医院从维克多身上掉下来的,你到底是看见没有?”
孙晟磊的心中早就猜到,但还是努力的想了想,摊出双手示意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转而蹲下身子和她一起找起来。
“你原本放在哪里的?怎么会掉呢?”
“都怪我爱乱丢……我也不知道……”
“床底下找过了吗?”
“没有……除非你帮我把床移开一些或者搬起来,不然我怎么找?”
……
于是孙晟磊真的帮她把床给搬了起来,虽然他力气大,可过了几分钟他的手和脚也一块儿抖了起来,秦安月拿着手电筒往床底下照,除了厚厚的灰尘什么也没有。
“呯——”孙晟磊再也坚持不住,一松手那床脚就往地上磕,一股灰尘也跟着扑向了趴在地上来不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