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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烧得她脖颈灼热绯红,这一紧张才想起正事来,梁仲夏忙回头看易颂,“小艺没事吧?”
邵宸一方才那话让易颂也有些讶异,这时候听梁仲夏发问,收了收神答道,“没什么大问题,踝部骨折,可能得在医院住几周。”
梁仲夏舒了口气,刚要走去急诊室,易颂却拉住了她的胳膊,“先别进去,她睡下了。”
梁仲夏脚步顿了顿,想起方才邵宸一好像说担心她,便转过身来跟他解释,“是我妹妹骨折了,师兄,谢谢你送我过来。现在没什么事了。”
她这话有点像逐客令,邵宸一愣了一会儿才展开笑颜,“那好,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他说“我们”时,梁仲夏不由自主地看了旁边的宋南溪一眼,她自始至终保持着不痛不痒的笑容,这时候见梁仲夏看过来微微颔首。
“对了,宇枫过些天从巴西回来,到时候有空的话大家聚一聚。”
不知道他这个“大家”是不是包括宋南溪,梁仲夏只点了点头,含混地应和了一句“好”。
从仁和医院走出来,邵宸一跟宋南溪一前一后,走到车前稍稍驻足。
宋南溪见邵宸一没上车的意思,遂倚着车头,从手袋里抽出一支烟来点上,深吸一口缓缓吐气,“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左手易颂,右手邵宸一,放着俩大好男青年,搞哪门子的相亲啊”
邵宸一看着空气里袅袅的烟雾,渐渐望向不远处N大矗立的学术交流中心大楼,有些疲软地徐徐说道,“在N大的时候过得可真逍遥。”
他这回答话不对题,宋南溪手抖了一下,从烟盒里倒出一支来递过去,见他并不避讳地点上,这才缓缓开口,“宸一,你之前过得太顺了。”
邵宸一低垂着头,烟味吸进肺里让他越发胸闷。宋南溪的意思他明白,在N大,从学生们口中的校草到老师们口中的优秀学长,甚至有些人拿他当男神膜拜。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光环之下,他差点以为自己踏上社会便会崭露头角,继而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地获得像他父亲一样的荣誉和权势。
毕业两年来,他确实搞定了几门大合约,但跟他父亲实在无法相提并论。在这种莫名的压力下,最近他手里两家投资公司的收购合同进展得并不顺利。这几周来N大搞讲座说得好听点是工作的调剂,可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下野。追根究底,他父亲对他的表现不甚满意。
想到工作上的琐事,邵宸一心情有些沉重,百无聊赖地抬头看夜空,竟然有几颗星星。倚着车身,他想起跟梁仲夏夜观星辰的经历。说起来,他好像有几年没看过星星了。
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宋南溪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你绷得太紧了”
她声音很悠远,引得他不断在意识里搜索着,印象里以前谁也说过这句话。
然后他想起来了——是四年前的易颂。
已经将近十一点,梁仲夏让候诊厅里薛莜艺的几个同学先回去,“现在还能进得去宿舍吗?”
几个女生点点头,“叫醒看四合院大门的大妈就行了。”
梁仲夏感到有点愧疚,“谢谢你们照顾小艺,”她对身旁的易颂说道,“天晚了,你回去顺路送送她们。”
“呃姐姐,”那个给梁仲夏打电话的女孩子问道,“刚才那个是校草师兄吧?就是前几天贴了巨型海报的那个,对吧?”
梁仲夏愣了愣,另一个女孩子也壮着胆子探问,“姐姐您是叫梁仲夏吧?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吗?超级励志哎!”
韩笑说旧帖被顶上热点,果不其然,旧瓶装旧酒,她又在N大红了一把。她跟邵宸一究竟是何关系,连小她四届的师妹都深感好奇。
梁仲夏正支吾着不知该作何解释,一旁的易颂开口解围道,“快点回去睡觉,明天课上我可不想看到你们几个打瞌睡。”
他话带着固有的训诫气息,却是微笑着讲出来的,几个女孩子见平日一向不甚亲和的易老师展露笑颜,惶惑之下也有点受宠若惊,悻悻地笑了笑,收住了话题。
易颂跟几个同学走后,梁仲夏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候诊厅里,握着手机想给舅舅去个电话。可他人在杭州,跟他说了薛莜艺的情况,也只能干着急。
呆在候诊厅里并不寂寞,不几分钟后,一个小腿鲜血淋漓的青年被推了进来。
梁仲夏最见不得伤口,她胆子小,听薛莜艺同学说她腿脖子肿得老高的时候,还有点担心自己亲眼看到能不能消受得了。这时候看到那人伤口滴着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