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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虞敬尧无法否认,那个叫陈娇的小女人什么都没做,没看他更没勾他,却撩了他的心。“陈姐姐,过几天桃花节,你跟我们一起去赏桃花吧?”不顾母亲的再三反对,虞湘坚持喊陈娇姐姐,热情地邀请道,“我跟你说,我们扬州的桃花可美了,保证你到了那里就流连忘返!”陈娇看看她,挺心动的,但她现在的身份,先是寄居谢家,现在又跟着准婆婆投靠虞家,能否出行,真不是一件她可以随心所欲做主的事。陈娇谨慎道:“多谢四姑娘相邀,只是我体弱,走一会儿就会累,去了肯定拖累你们赏景。”虞湘瞅瞅她,劝道:“越是这样,陈姐姐才越该多出门走动呢,您说是不是?”小姑娘朝杜氏递了个眼色。杜氏当然愿意陈娇能出门散散心了,便也劝陈娇答应下来。陈娇这才点头。虞湘很高兴。虞澜等了会儿,见谢晋没有主动同行的意思,自家哥哥妹妹也没有邀他,虞澜便拿起帕子,掩着嘴角咳了咳,遗憾道:“我这两日不大舒服,就不去了,让陈,陈姑娘陪妹妹吧。”杜氏听了,起身请辞:“三妹妹身体不适,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谢氏正想教训小女儿,就没有挽留。离开时,杜氏走在前面,谢晋、陈娇一左一右地跟在后头。沉默许久的虞敬尧,漫不经心般朝外看去。明媚的春光洒落满院,小女人跨出门槛的那一瞬,光亮骤然笼罩,她的褙子有一瞬似乎变得透明起来,里面纤细的腰肢隐约可见,柔弱如湖畔随风摇曳的柳条。虞敬尧眯了下眼睛。 晌午吃饭,虞敬尧突然问母亲:“娘,我看表嫂、子淳穿的都是旧衣,明日你安排一下?不然来了客人,还以为咱们苛待亲戚。”谢氏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心细,敬尧放心,明儿个我就叫绣娘给他们一人做几套衣裳。”因为兄长只提了杜氏、谢晋,虞湘怕母亲忘了陈娇,小声嘟囔道:“还有陈姐姐。”谢氏瞪了小女儿一眼,她当然知道也得给陈娇做新衣,她就是不满小女儿对陈氏孤女的亲近。虞湘乖乖低头吃饭。虞敬尧继续道:“再从账房取百两银子交给表嫂,子淳出门会友需要打点,咱们不主动,他肯定不会开口。”儿子这么照顾她娘家的亲戚,谢氏挺高兴的,都应了。第二天,谢氏亲自领着绣娘去前院客房给谢晋量尺寸了,量完单独给了谢晋二十两银子,还告诉谢晋,以后每个月她都会给谢晋五两银子的例钱。谢氏幼时穷苦,虞家发迹后,谢氏花钱就越来越大方了。谢晋再三拜谢。谢氏再领着绣娘来了杜氏这边。一番推辞过后,杜氏拘谨地让绣娘量了尺寸,量完她的,绣娘再给陈娇量。“姑娘的腰可真细。”绣娘将软尺围着陈娇的小腰绕了一圈,看清上面的刻度后,饶是经常为人量尺寸的绣娘,都忍不住赞了句。陈娇也觉得这世的她就像个病西施似的,但陈娇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她现在虽然没有生病的不适,可这身子骨太弱了,多走几步就累,中看不中用。她又不天天看自己,她想要的是林娇那种健康的身体,去六里地外的镇上走个来回照样好好的,顶多出点汗。她与绣娘说话,谢氏瞄眼陈娇身后,发现陈娇屁股一点都不大,一看生孩子就困难,眼里便露出一点嫌弃。儿子是虞家的独苗,谢晋也是谢家的独苗,对于期待子孙兴旺的长辈而言,让谢氏挑,她一定不会选陈娇当儿媳。量完尺寸,陈娇退下了,谢氏又送了杜氏百两纹银,但没有提每月另给份例的事。一个是与她同姓的秀才郎侄孙,一个外姓的侄媳妇,谢氏给的待遇自然不同。但杜氏已经非常感激涕零了,都想给谢氏跪下,谢氏笑笑,说了些客套话就走了。杜氏捧着装有百两纹银的匣子坐了会儿,然后藏了一半,带着另一半去找陈娇了。“伯母,您这是做什么?”面对杜氏塞给她的一包银子,陈娇惊呆了。杜氏感慨道:“你爹娘过世之前,将你托付给了我,还把陈家的家财都托给我们保管,等你长大再交给你。后来你伯父横死外面,欠了一堆债,谢家的家底都填进去了也不够还,是你慷慨解囊,让我动用陈家的那份,咱们才渡过了难关,再往后,咱们一家三口吃的穿的,花的也都是你的钱。”有那份记忆,陈娇是知道这个的,但她也知道,幸亏杜氏厚道,便是家贫的时候也拼命赚钱供原身那病秧子吃人参,原身才得以续命,否则若杜氏贪婪,大可断了原身的药让原身自生自灭,杜氏还能省下一大笔药钱。“伯母待我如亲生,咱们之间就不要算那个了。”陈娇由衷地道。杜氏抹抹眼睛,露出一丝笑:“好,咱们不说那见外的,刚刚太太接济了我百两银子,我留了五十两,这五十两你拿着,以后当嫁妆用。”陈娇先是不要,实在推辞不了,陈娇忽然想到,她不嫁谢晋,以后肯定会找机会离开虞家,衣食住行都要用银子,所以……“伯母,您就是我亲娘。”一手拿着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