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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播放春节晚会的声音似乎是太大了,尹斻迷迷糊糊的想着,手上一不小心劲儿使得大了,割得歪了,于是那过深的伤口血就好象不要钱似的涌流而出……他听了一会儿隔壁的相声,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这个错误,最后又认为这个错误反正应该也不致死——应该吧。
至少伤口还是会凝结的。
鞭炮、礼花、年夜饭的饺子、中央台的春节晚会——J市特色的平实春节,平实的年。
又是一年!——为自己身体健康再割一刀!
倒数——三、二、一!——哦!一共三刀!
多么满足而又充实的节日啊!尹斻傻兮兮的注视着视线里充斥着的血红,浴缸里的水被染红了些,浴室的瓷砖上水掺着血液流进下水道,正如那些哗啦啦的被冲进下水道里的人生。
第二天,尹程鹏再次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到处都找不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外甥。他猜测尹斻或许可能是出去跨年了,那么多的狐朋狗友总有一堆的小年轻儿喜欢在大年夜里疯玩儿……然而等他推开了那扇不太对劲的浴室的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泡在血水里因割腕或者困倦导致昏迷的尹斻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的心似乎咯噔一声,并且酸涩的难以忍受。简直比昨天扰乱他休息的冰凉手脚还要难以忍受!
但是,这就只是在一瞬间罢了——因为他的外甥很快的就醒过来,在他还来不及叫救护车的时候……
“诶?我怎么睡着了?”
尹斻自言自语着,猛地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浑身绵软,却重心不稳的险些跌倒。说真的,他要是真的就这么摔死在了浴室里,恐怕尹程鹏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就要变成一张扭曲的“鬼牌”了!
尹程鹏轻而易举的扶住了那个割腕也像个没事儿人的小杂种,而那小杂种居然还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重量都交托给了他,他只好让那些冷水渗透自己身上常服,顺便拖拽着小杂种出了浴室……
其实,将一个在冷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都快要泡发了的人随手扔在客厅的地上实在是不太人道,更何况那个人还失血过多(虽然是自找的)。但是尹程鹏和尹斻却显然同时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尹程鹏开始脱衣服,换衣服。
尹斻开始没命似的咳嗽,反正他也没穿衣服,像一个肺痨,又或像一只落汤鸡(快要结冰了的那种)。
“诶!舅舅诶!”快要结冰的落汤鸡朝着换衣服的上校喊道:“我想干一炮!”
上校扭头不无诧异的拧着眉毛,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那样看着他那个现在正浑身湿漉漉、冻得鸡皮疙瘩都快要起到眼珠子上头却依然无所作为的愚蠢外甥。
“我不收钱!”他那愚蠢的外甥强调道:“干一炮吧!我就快要冻死了!”
脑子明显坏掉了的外甥这么说着,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血……
“就一次!我保证!我这次免费!”
——“男妓”这样发着誓。
同一时间段。
S市,那里迎来了整个寒冷季节的第一场能够弥留一段时间的雪。
低气温冷空气,让雨变成了雪。S市的雨幕,落下了它的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天两更呢……【嘲讽不屑脸+兔子胆儿又被迁怒了= =。呵呵呵,去他妈的人生!
☆、1、
1、
笑容有的时候比疾言厉色更具有杀伤力,只不过人们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题记
时光如梭,岁月蹉跎。
我们总是要面对现实,要长大,要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摒弃掉那个自己,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S市。
“给我一个不用你那条两千美金的领带勒死你的理由!”尹斻有些咬牙切齿的说,他是真的生气了,绝不是在故作调侃!
“因为我是博阳的哥哥?”赵博彦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
“去你妈的!我忍你很久了!”站在那里骂咧还不如行动,尹斻干脆冲上前去将赵博彦牢牢地压在办公椅上,双手绞住赵博彦脖子上的那条领带……
窒息,濒死。正如许多年来他所体会的那样——“人形武器”·尹斻先生此时此刻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他决定勒死赵博彦这个混帐王八蛋!
“我他妈的让你和我使坏!让你篡改志愿!”他越是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就越是大得吓人。
直到——赵博彦彻底的因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