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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妓/院里总是管我们要处/女。所以这一批年纪一个比一个小。”沙曳说这话的时候始终都不忘记打量尹斻,最终却失望的发现那人无动于衷。
“你认得叶叟吗?”他突然开口问道。
叶叟,在这一片地区想要混口饭吃的,谁能不知道呢?沙曳看着那个自称姓尹的年轻偷渡客一脸的淡漠表情,猜不出来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于是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喜欢拐卖妇女儿童的事情。”尹斻淡淡的说着,从沙曳那里抽了一支烟出来,将那块硌得牙疼的面包随手丢开,它砸在甲板上,发出“咚、咚”两声闷响。
“我们这一边的生意,叶家的也管不着!”沙曳有些威胁似的瞪着那个话里有话的偷渡客,却没成想那人只是凑过来就着他的烟头点上了烟,而后就只是斜睨他一眼,没再有后话了。
或许提起叶叟并不是为了要坏他们的生意,或许只是他自己见不得好好的女孩子被逼良为娼。但是那又如何呢?人各有命,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算是今天这姓尹的能救得了这一船上的“货”——那么下一船的呢?沙曳想,这人应该还不至于蠢到那个地步,充作什么英雄。
……
三天以后,尹斻背着一些简单的行李去了叶叟的地方,在那里他结识了叶叟当儿子一样培养常羽。同期,云南警方捣毁了一个跨境从事拐卖妇女组织卖/淫的团伙,共解救中国公民五十余人。
他不信命,尹斻想。所以沙曳才是那个蠢的,现在那些姑娘不还是好好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设定永远都处在精分的状态。于是,今天见到猫咪好开森~~~
☆、3、
3、
叶叟是顾语的老情人,而尹斻也是托了那位顾家小爷的面儿才得以被叶叟给收留下了。他只记得叶叟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当年顾语也曾经逃亡到这里,所以他们才认识的。
叶叟不养闲人,所以尹斻便在这里干起了类似护院的工作来,然而实际情况却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打手”要轻松的多。叶叟的村子里一向都很和平,并不用他这个护院去做什么恶人。
他对自己的定位自然也最好不是“恶人”了。是以,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边还算是好的。
常羽和叶叟一样,都是掸族人,汉语却说的很好,甚至还带着点儿京腔儿。问了以后尹斻也才知道,原来,常羽并不是从这里长大的,他还有一个弟弟在中国上学,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尹斻对常羽一向都很有好感,只是有的时候这种好感更倾向于兄弟而并非是情人,所以当那层窗户纸被一块儿的其中一个人捅破了以后,两个人多多少少也都开始有些不自在。
尴尬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暧昧的时候察觉不出来,把话摊开了说却又叫人手足无措。常羽是有喜欢的人的,那是一个还小他几岁的男孩子,未满十八,却精瘦干练,个子不高,皮肤光亮黝黑,短短的头发看起来很精神。
当常羽想到了要去对尹斻说明这些的时候,尹斻却已经乘了早上的船离开。他以为自己是可以继续任由那些个胡话被调侃的,最后却发现经过常羽的悉心照顾以及帮他戒毒的那些过程里,自己也越发的贪心起来。这是一个危险的征兆,人们不应该贪图那些本不属于自己的。
至少尹斻不想让自己变得贪婪。
他向叶叟告别,叶叟却问他向顾小爷带好,谁也没说什么,说都知道这个没有心的年轻人就生怕自己变得有心,从而将常羽的好当成情人的好。兄弟是没有伤的,可是情字却是最伤人的。常用情来伤人的人更是最明白这个道理。
那天,那个黝黑的少年起了个大早来送尹斻,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既说不清楚感谢他主动离去没有纠缠自己未来的情人,还是埋怨这个过分自私的家伙任性妄为的就走了。
他总是把自己包裹得紧紧的,不愿意让人发现他的致命弱点。
自私的家伙——不愿意接受,却反而总是这样让人以为他是豁达和良善的。少年并不怎么喜欢尹斻这个人,他甚至是讨厌这个人和常羽的每一次接触。这个人会在常羽面前展开那些笑容,会在常羽面前小心翼翼的不去触到那层底线。他们之间蒙上的那层薄纱,就如同时刻在提醒着少年一个危机——那个外来者要带走他的情郎。
你看,即使是在一个同性恋触犯法律的地方,人们之间的情爱、嗔恨、欲/望也都还是不能被禁止的。法律能够禁止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不在人前亲吻拥抱、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