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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佳文瞬间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第二章
叶佳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他被气的神情恍惚了,路上差点被车撞,车主摇下窗指着他的鼻子骂,正好撞到他枪口上,他疯子一样扑过去一通乱骂,骂的人家差点跳下车跟他动手,结果被交警看到了,跑过来把他们分开了。
他回到家以后,什么也没有做,就坐在沙发上发呆。
没过多久,向青云回来了,换好鞋走进来,看到沙发上的爱人一脸阴鸷,不禁一愣:“宝宝?”
叶佳文说:“你先把东西放下,坐过来,我有话跟你说。”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是一愣,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话。
向青云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心虚,把包挂到衣架上,走进厨房把菜放好,走回沙发旁的小椅子上坐下。
叶佳文盯着他的眼睛说:“说吧。”
向青云嗫嚅道:“说什么?”
叶佳文冷笑一声,言简意赅:“四万块。”
向青云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的,我是借给借给朋友了。他会还的!”
叶佳文追问:“哪个朋友?”
“是是我们公司的,老王,你见过的”
叶佳文猛地跳起来,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下手之狠,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猛地从椅子上栽了下去。打完这一耳光,向青云捂着脸愣了,连叶佳文自己都愣了愣,但是那一点点的心疼和懊悔很快就被巨大的愤怒压了下去。他指着向青云的鼻子说:“老王的名字叫向青天吗!向青云,银行都把汇款记录调出来给我看了!你他妈说过的话都是放屁,我跟你说的话你也当是放屁!”
向青云从地上爬起来,无力地辩白道:“不是的,这钱是他跟我借的,我让他打了欠条,他肯定得还的。”
叶佳文冷笑道:“借?要不要我给你算算,这些年你那些乡下亲戚们问你‘借’了多少钱?哪个还过一分钱?”
向青云只好更加无力地辩驳:“这一次我跟他讲好的,他一定要还,不还我不会借他的。他答应会还的,欠条就在我钱包里。”
叶佳文的眼睛有点发酸。在他二十岁以前,他觉得男人不能掉眼泪,那是极度懦弱的表现,哭泣是女人的专利。可是和向青云生活在一起之后,总是有无穷无尽的委屈压迫着他的泪腺,让他懦弱了一次又一次。
他颤声道:“向青云,日子不是这么过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我很斤斤计较?我告诉你,不是的,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很大方,所有人都夸我大度!什么叫借钱?你有一百万,借给人家一万块,等他有钱了,还回来,这叫借钱。你只有一万块,送给人家一万块,人家吃肉你啃咸菜,这不叫借钱!这他妈叫傻逼!”
向青云对着气的发抖的叶佳文,只好软声哄道:“宝宝,你不要生气,不要哭。”
他伸手去拉叶佳文的的胳膊,被叶佳文大力甩开,反手又是一个巴掌,吼道:“你他妈到底是怎么跟我说的?啊?你弟弟是死了没钱下葬差这四万块钱吗?!哦,我知道了,你不是傻逼,合着你们全家把我当傻逼了是吧!”
向青云被打的脸转到一边,难过地皱着眉,低声道:“你别这么说。”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向家一家人说起。向青云的父母生了四个孩子,向青云上面有一个姐姐,名叫向海蓉,是向家全家唯一和叶佳文还算处得来的人,也是他们家唯一“借”了向青云的钱会还的人。向青云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弟叫向青天,妹妹叫向海娟。向家四个儿女,除了向青云跟着叶佳文跑到S市发展,其他人都留在A省的县城或农村里生活。
向青云和叶佳文在一起,两个大男人当然生不出孩子,而向家父母还是标准的封建思想,不能接受这段关系,但一向听话懂事的儿子在这件事上犯了倔,说什么也不回头。这时候向海蓉已经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违反了计划生育要罚钱不说,户口还不给上,于是向父向母一思量,退了一步,让女儿女婿把自己的外孙过继给儿子,这样一来,外孙去掉外字变成了孙子,自家长子这一脉好歹是有后了。这就是为什么两个大男人会有一个儿子的缘故。
向青云的弟弟向青天也有一个儿子,名叫向立,和向晓龙同岁,今年都参加了中考。向晓龙常超发挥,考进了市重点,本来他有一个扩招的机会,如果出两万块钱可以进一所升学率更高的市重点,但是他说学校无所谓,成绩看个人,还是要读自己考上的学校;而向立吊车尾考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