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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堂之上虽不能说无可用之臣,可能在担当大任的同时又让朱佶放心的,却是少之又少。
眼下显国内乱,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两淮大旱,自冬日起滴雨未下;塞北贫寒之地流民作乱,侵扰的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江顼是何才能,朱佶比谁都清楚。他将江顼认回皇室,又封为贤王,无非就是想将江顼留在京都之中……
见江顼只饮酒不说话,朱佶又轻笑道,“大哥若不想为官,不当也罢……”
三指王爷一样无官无职,可在关键时刻,却是肃清皇室除去贪官污吏的一把利剑。
提起白玉壶,江顼给朱佶斟了一杯清酒,回笑道,“皇上,容为臣考虑几日。”
朱佶也笑了,举杯同江顼轻碰了下,道,“一个月。足够大哥移居贤王府,打理府事……”
江顼笑而不语,同朱佶小饮几杯后,起身告退。江顼临出勤政殿时,朱佶又在后面道了句,“若是大嫂得了空闲,让她进宫居上几日吧。欣儿和皇祖母都想得厉害,特别是皇祖母……”
自得知太皇太后中毒后,朱佶便一直派御医调理诊治着。可太皇太后的年岁大了,许多的清毒之法,她的身子都承受不起。
御医们仅能做的,也就是压制着毒性不让它过早发作。而今,就快要压制不住了……
朱佶这几句话,落在江顼的耳中成了另一番意思。神思一顿,他道了句木婉薇这两日得了风寒,等身子好了,便让木婉薇进宫侍奉在太皇太后的身侧。
江顼回到府邸时,木婉薇正坐在书案前看拜帖。
木婉薇早起还未洗漱之时,这些拜帖便同雪花儿一样飘进府宅了。然后从那拜帖的只言片语上,她得知自已成了贤王妃。
一个贤字,足见朱佶对江顼有多重视。
在这种情境下,朱佶又怎会轻易放江顼出了京都远走江南?
所以,她认命的坐在这里看拜帖,按着拜帖上府邸的权势和平日里在京都中的口碑分了亲疏远近,给贤王府建立初步的交际圈子。
江顼走到木婉薇身侧,将木婉薇气呼呼扔到一旁的拜帖拿起来扫了一眼,左下角的落款是安平侯府的宇二奶奶。
“她寻你有事?”江顼放下拜帖,轻问了句。
“她寻我无事。”木婉薇轻颦柳眉,语气里透露出一丝恼怒,“她寻贤王妃有事。”
木婉薇倒不是气宇二奶奶,她是气安平侯府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下做做法。
自从木婉薇答应了给宇二奶奶走关系,让木宏宇免于牢狱之灾后。安平侯府便如寻到了敲开木婉薇这扇大门的敲门砖一般,凡遇到点儿过不去的砍儿,皆是要通过宇二奶奶的嘴来对她说上一说。
若安平侯府真的不再诋毁木婉薇的声誉,似表面上这般讨好也便罢了。可那些人却不知是何心理,在背地里将恶话说尽。
若不然,芍药落身于勾栏之事怎么会在安庆王府之中传开?
江顼笑了,道了句不理便是。
芍药从安庆王府回到庄子上没几日便被查出有了身孕,眼下吴文一扫往日萎靡,将芍药当个宝似的捧供了起来。如今两人乐呵呵的居在庄子上等待新生命的到来,安庆王府里的闲言碎语伤不到他们分毫。
至于安平侯府,已是败落。他们若是此时出手,反倒失了自己的身份。
木婉薇用鼻子哼哼了两声,这也是她一直当那群人不存在的原因。狗咬她一口,她不能返过去追着狗咬。
当然,若把她惹急了,不排除一棍子把狗打死的可能。
见木婉薇眼中的怒气消了,江顼将木婉薇抱到了怀里,把脸埋在木婉薇的脖颈中去闻她身上的香气,沉思了许久后,轻声道,“去江南的事延上几日……”
木婉薇眯着眼睛轻轻点头,这个决定她早就想到了。
江顼抬头,伸手轻碰了下木婉薇的脸颊,“等移居到贤亲王府,将贤亲王府规置齐妥后,咱们就出发去江南。”
木婉薇猛的睁开了眼睛,对江顼道,“江顼,他封了你王位,无非就是你想留在京都之中帮他。你若是出走江南,只怕……”
朱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就算江顼是同他自幼一起长大亲兄弟又如何?他怎么能容忍江顼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的意思?
江顼轻呼出一口气,道了句他心中有数后,起身出府了。
身为亲王,江顼移府自不会如从安庆王府搬出来那般随意。
江顼先是亲自去贤亲王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