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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半夜; 陆晚晚还是发起了高烧; 嘴里不断的说着胡话; 沈屹不怎么听得懂。
后来她不说胡话,却一个劲的开始喊他的名字。
一声声“沈屹”; 念的他心痒痒。
高烧中的陆晚晚记起来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大概是第一次他们结婚之后; 因为各种琐事而吵架。
算不上吵架; 而是陆晚晚单方面生闷气。
在发现这个人开始不动声色安排她的生活,陆晚晚气的半死; 气鼓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极为恶劣:“我都说了你不要总管着我的事; 我是个成年人我有自己的判断力。”
沈屹说话不徐不疾,说话慢吞吞的,仿佛看不出她在生气,不轻不重问了一句:“回家之前吃饭了吗?”
陆晚晚心里的气烧的更加旺盛; “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妄想多开。”
沈屹嗯了声,低垂眼眸:“酒很乱,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陆晚晚从前还能接受他用担心的借口来敷衍自己,后来无论什么事,沈屹都会插一脚进来,并且用“我担心你”四个字来打发。
她的工作被调动,上司成了沈屹。
和她要好的同事一个个消失在公司里,她才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来。
担心一个人,没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陆晚晚天生就是个热闹性子的人,下了班之后也喜欢和同事出去逛逛街喝喝酒,回家的时间也不算太晚,偏偏沈屹会不开心。
这个人性子闷,哪怕是心里不虞,也不会说出口,百折千转的用其他手段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次倒好,直接报了警,酒被查,老板和员工通通都被请去警察局里喝茶。
陆晚晚从里面被赶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沈屹的车,他正在门口等着她,什么都没解释,说道:“回家。”
陆晚晚有些无力,还很泄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无奈的说:“沈屹,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吃醋呢?”
无论男女老少,谁的醋他都吃。
即便是小孩子,只要是和她稍微亲近一些,沈屹都不会开心。
“我没有。”他死鸭子嘴硬,并不承认。
后来吵架就成了常态,直到有一天陆晚晚发现自己再也出不去那间屋子,电话也播不出去,联系不上任何人。
不分昼夜,被迫待在那间漆黑的房间里。
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只套了一件他的衬衫,勉强遮住大腿,每天都浑浑噩噩。
示弱和哭泣,任何手段都尝试过一次,男人亦是半分都没有心软。
深更半夜,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的身躯上,女人额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被折腾的泣不成声,指甲一条条划破他的后背,低啜的喊着他的名字:“沈屹、沈屹。”
再次醒来,精疲力竭,头倒是疼的没有昨晚厉害。
手背上戳着针,床头挂着吊水。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浑身无力,脑袋还觉得有些沉。
陆晚晚每回想起从前的事,再看见沈屹都觉得有点害怕,这种悄无声息闷声干大事的人最不好惹。
谁知道他这次又会因为什么而发疯呢?
沈屹给她端了早饭进屋,脸上神色稍显憔悴,白皙的皮肤被窗外的光照的近乎透明,冰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探了一小会儿,眉头蹙起:“还在发烧。”
陆晚晚张了张嘴,嗓子疼的厉害:“是不是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肯定不是。
沈屹发烧前几天就好的差不多了。
“嗯,怪我不好。”他盛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先喝粥。”
米粥熬的很烂,瘦肉的香气也很浓重。
陆晚晚确实饿了,张开嘴咽了一口,随即从他手中接过碗:“我自己来。”
沈屹漆黑的眼珠子紧紧盯着她的脸看,绷紧了下颚,问道:“有没有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不过头还是有些细微的痛感。
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惩罚了一样。
沈屹看着她,默默来了一句:“今天不要出门了,好好休息,下午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的头疼发烧来的太蹊跷,昨天晚上她睡的也十分的不好,做了一夜噩梦,但是却怎么都叫不醒。
沈屹想起来都阵阵后怕,生怕她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