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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和姑娘们急忙起身见驾,见瑞庆小公主冲到宝珠面前,“哗!”一小盆水泼到宝珠身上。她人小没力气,盆里水很浅,宝珠只觉得一凉,湿了左手袖子,倒不是透心凉。
可随着公主殿下的这一泼,刚才跟在她后面的一堆小孩子,包括那挂鼻涕的小孩子也跑出来,每个人手上一只小小水器,“哗!”
有先有后的全泼在宝珠身上。
这下子不是透心凉,也离透心凉不远。
宝珠才看清孩子们手中贝壳也有,酒杯也有,就中了一身的水。她还没有迷怔过来,有几个彩衣宫人,也是跑着过来,边道:“小殿下又淘气了,看娘娘知道会怪。”她们架起宝珠就走,殷勤满面:“姑娘莫恼,我们带你去换衣服。”
宝珠脚不沾地,让她们硬架起来,很快就出去十几步。
等到宝珠明白过来,身不由已的已经回不去。等到南安侯府的姑娘们明白过来,宝珠已经出了榴花林。
掌珠算胆子大的,也有些战瑟:“宝珠去了哪里?”
“大表妹放宽心,那是皇后娘娘宫里的人,不会出岔子的。”留下最为年长的,是钟五姑娘,五姑娘硬着头皮安慰掌珠,自己心里也不定,也急了:“我去找祖父。”
找父亲看来还不行,得去找祖父才行。
玉珠吓得想哭,推掌珠:“我们去找祖母吧。”安老太太怕遇到南安侯夫人,却不在这里安歇坐地。
掌珠悄骂她:“没出息!”但她心里更为打鼓,就答应玉珠,带着玉珠走开。
而始作俑者瑞庆殿下,早就不知去向,不知钻到哪里。
……
细草微茸,修剪得平整如毯。掌珠带着玉珠急行,连丫头也没等及。匆忙间,掌珠一个趔趄,在她后面的玉珠忙着去扶。
“大姐,你摔到没有?”玉珠刚才就怯声怯气,此时泪珠儿盈盈。
掌珠也哭了,但看到还有赏花的人,就用帕子塞住嘴,把哽咽硬是噎回去。而身边的玉珠则抽抽泣泣:“宝珠,她不会有事吗?”
表姐妹们再三的安慰,可她们自己面上的焦急一目了然,让受安慰的掌珠和玉珠哭都快来不及。
“祖母在哪里?她在哪里,”玉珠就快号啕大哭。
掌珠一把抓过妹妹,在她耳边厉声:“不许哭!”玉珠吓得一哆嗦,泪水就此打住。掌珠紧握她的手,低声但更严厉:“头昂起来!我们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宝珠更不会,宝珠那性子,踩死个蚂蚁她都不会,她能得罪谁!”
“可那是公主,”玉珠弱弱,但把头昂了起来。
掌珠咬牙,今天来的人特别多。有好些的公子哥儿们都在掌珠面上扫来扫去,让掌珠大为惊奇。
她们在小城里住时,当听到别人家姑娘和不是自己家的男人们一处游玩,可以手指唇伐。而这京里,全国人眼睛盯着的地方,在这皇宫的一角,贵族男女们可以在一起彼此窥看不说,女子还都不戴面纱。
掌珠对阮梁明登时死心。
和阮表兄相比,今天更有很多的俊秀权贵。
她正大展自己潇洒的身姿,收获一堆偷偷摸摸的眸光,宝珠就出了事。
公主?
一样是姑娘,那小小的姑娘就那般的得意?
掌珠惊惶中,还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身上有笑话。她一边暗想,有权有势可真好。皇帝的女儿,这是天下第一得意人。我掌珠虽不能,却也可以当个得意的人。
一边扣紧玉珠手腕,两个人到处去寻找安老太太。
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个人从低矮的石榴花探出面庞。南安侯夫人怪声怪气地道:“世拓,看到美人儿了?”
“姑母,您有这般的好心?”被唤作世拓的是个青年,年纪约有二十出去,生得清秀过人,但京中的纨绔劲儿,满满地堆在肌肤上。
他一个举手,一个抬足,也是带足了那不正劲模样。
南安侯夫人露出笑容:“让你猜着了,这是我那死对头的孙女儿,世拓,她们生得真不好不是吗?”
“哦?姑母让我代你出气,可犯不着出在这姑娘们身上吧。”
“你是慈悲善人吗?京里能上手的美貌姑娘,凡你见过的,你都没客气吧?”南安侯夫人似笑非笑:“我不过指给你,你要不要,是你的事。啊,有件事儿告诉你,前天我回家见到你祖母,抱怨你不成亲,抱怨你……”
青年微微一笑:“姑母不用敲打,对美人儿么,我素来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