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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珠忙道:“她叫什么,我适才是没听到,”
海棠撇嘴:“你见到爷就晕了头,没听到他喊掌珠?”
房中,韩世拓小心翼翼,轻声在唤:“掌珠,你怎么生了我的气,今晚是花烛之夜,难道你不理我?”
世子爷进到房里,骨头就都酥了。
掌珠侧身坐在铺设大红牡丹花的榻上,冷冰着脸儿,全身都散发出怒气冲冲。
美人儿带怒,比她喜欢时还要好看。
韩世拓由这门亲事带来的好处,再到对掌珠的喜欢,人先就矮上三分。见外衣上有酒渍,脱下来丢于地上,走上三步,长袖已去,就方便来扯掌珠的手:“好妹妹,从此以后,我决不让你再等可好?”
风流大少,说大话成习惯。却不想遇到有心人,掌珠当即道:“你说话当真!”韩世拓恨不能对天起誓状:“还能骗你?”
掌珠趁热打铁,和他脸对脸儿,轻轻一笑,宛若芙蓉:“你敢发誓吗?”那一位更来得快,往地上就是一跪,双手往前抱住掌珠双腿,脸在上面蹭了蹭:“你让我发什么。”
这一位真的晕了头,他没想到掌珠在暗暗咬牙。
这般的熟练,分明是练习惯的。
掌珠对自己道,这条路已是走了的,再不能回头。既然不能回头,那就杀出血路也罢,拼着一条命敢把皇帝拉也吧,以后件件事情都得由我才行。
见韩世拓手不老实的往上面来,“啪”,打了下去。掌珠板起脸:“说吧,你看你发什么誓,能见你的真心。”
“啊?”韩世拓怔了怔,对着掌珠直直看了几眼,才失笑了:“真真的,你是一个厉害人。你倒要我自己说。”
掌珠白眼儿他:“你当你娶的是面泥人儿,随你捏不成?”
她也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丈夫站了起来。在房中走了几步,面上的醉意下去一大半儿,掌珠微惊:“你没醉?”
“没醉太狠。”韩世拓去倒茶,端在手中先送给掌珠,再自己取了一碗,回来和掌珠对坐,想了想道:“你先说吧,哪有人让别人自己全说了的呢?”
掌珠愕然:“你,倒不是个完全的草包?”
“是草包,不过娶你到手,还继续草包下去,那我不是傻了。”韩世拓嘻嘻一笑,又有几分纨绔相出来。掌珠吐口气:“这才像你。”
架上沙漏一分分流着,韩世拓笑道:“我呢,倒没有多大贪心,我就想有个官儿,有个来钱的官儿,”
掌珠即刻道:“钱归我管!”
“我风流成性,也不全是我自己招来的。没有正经事做,我不玩等什么?”
掌珠紧紧跟上:“家归我管!”
“如今你是我的人,我好你就好,这道理你明白吗?”
掌珠断然道:“房中归我管!”
她眯起漂亮的眼睛,我不管你有什么计,我就是那定海神针。全归我管,你清不清楚?
第一百三十九章攀比
掌珠没想到她早有准备,而韩世拓也像早有准备。她不由得重新审视他,如果他真的不是个草包,那掌珠就另当别论,重新地看待于他。
可不管怎么看,重新嘻嘻的韩世拓都还是那浪荡模样。掌珠忽然道:“过来!”韩世拓就笑:“叫我?”同掌珠亲近,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是真心喜欢这桩亲事。
就是他的父母,也以为是儿子的手段骗来的。却不知道这亲事是受人“开导”而来,而开导过后,当事人至少韩世拓是欢喜不尽。
他一面对着掌珠行去,一面在短短的几步中把旧事浮上心头。
他浪荡成习惯,有过几件毁人清誉的事,导致在二十岁以前求亲不易。不容易得妻,而韩世拓又早尝到花花公子的甜头,索性不作成亲之想。
床头没有母老虎催回家,那天底下能上手的女人不都是他的?
至于孩子,妾也可以生,婢也可以生。在这一点儿上,韩世拓混帐的借鉴姑祖母南安侯府的例子。
钟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哪一个是正妻生的?不一样的升官成人,有子有孙。
他时常在外,家里的姬妾想有孩子也是难的。
他的母亲和祖母虽很想抱孙子,可光她们想,又不能成真。
妻子,孩子,在韩世拓心中就一天一天的淡下去。直到那一天,那个凶神妹夫手持尖刀跑来,